“臧大人!你这是疯了?!”
“呵呵,狗官!就是眼红我们齐大人!”
“齐大人您别走,别怕狗官,我们给你撑腰,就是皇帝老儿来了,我们也不怕!”
“……”
望着群情激奋的百姓们,齐寿一阵感动。
但臧旻眼睛一眯。
身后的官兵们立刻架起长枪,将躁动的百姓们压回去。
“你们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动手!”
官兵们恶狠狠地警告,
“你们这是在袭击太守,我们可以当场诛杀,好好掂量掂量!”
百姓们有的害怕地缩头,有的却更加气愤,指着臧旻阴阳怪气。
那群流民更是破口大骂。
“狗官!有种杀了我啊!”
“臧大人好生威武啊,怎么不在黄巾军面前这么硬气呢?”
“就是就是,平时就只知道做政绩往上爬,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看都不看,要不是齐大人这几天施粥赈灾,我们早死了……”
“反正也是齐大人救得我们,我们把命还给齐大人就是了!”
臧旻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手指都扣紧了。
这群刁民,怎么敢的!
这里可是中山郡,是我的治下!
他如同一只被惹怒的孤狼,一回头冷笑,
“来人,把刚刚那群乱民,给我抓出来把舌头挖了!”
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想到,平日里笑面虎的臧旻此时会直接下这么狠的手。
连手底下的官兵都愣神片刻。
犹豫着。
臧旻大怒,拔出自己的藏光剑,指着不动的州郡官兵,还有后面又开始躁动的平民百姓,
“怎么,你们要试试我的藏光宝剑是否锋利如昨吗?”
官兵们不敢忤逆。
有的甚至变得兴奋,耀武扬威地要去抓人。
齐寿星目微眯,顷刻间也拔出宝剑,
“我剑也未尝不利!”
场面仿佛静止。
官兵们更是感受到来自骨子里的震撼。
这把剑,砍过数万黄巾大军。
如今,要来砍太守了吗?
众人屏气凝神。
针尖对麦芒。
看着正中间两人,臧旻仿佛一头毛发皆白、垂垂老矣的老狼,做最后疯狂嗜血的撕咬。
而齐寿。
则如同一头刚成熟的猛虎,无情狠辣地,仗着身强力壮,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噌!”
中山官兵齐齐拔剑。
一时间。
剑拔弩张。
远处。
“主公!”
几声如雷一样的暴喝,武大勇和张辽带着大戟士们冲了进来。
官兵们心中骇然。
都不敢阻挡。
和兴奋的百姓流民们一样。
纷纷自觉让开条道。
张辽一人当先,手握长刀,目光森然,护在齐寿身边低声道,
“主公,骑兵在城门外就绪,只要你一声令下,即刻冲进来支援,杀了这鸟厮!”
武大勇也在另一边,目光死死盯住臧旻,
“这狗官阴险得很,主公,要不咱们直接宰了他,割了他的头当尿壶!”
大戟士们只挤进来一百来人,但气势滔天,令人不敢直视。
齐寿眼睛微眯,盯得臧旻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