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2 / 2)

🎁美女直播

这小镇上的百姓大多都姓徐,大师兄名为徐清,其次是那家里开酒坊的少女,名为徐莹。

他不仅仅是传授神通道法,还教导这些小孩子读书写字,尤其喜欢粘着他的两个小家伙,他是先让其学会文化,之后才从神通和炼气入手。

但那小男孩似乎格外喜欢坐在司言的膝盖上,然后一脸认真相,在纸张上习字。

这样的日子,大约在过了七天以后,也就是司言感觉自己与这具身体的维系在变得越来越淡,意识在两边游离之时。

在这幽静的山林间,却忽然来了一群儒家门生。

这些儒生是从天外飞来,皆是修为不低的修士。

他们先在湖畔那里寻找了很多时间,在搜寻无果后,这才走入了司言这间书院,这些儒生见到这也是位教书先生,因此感觉十分有趣。

他们还试着与司言交流,但结果其中一人,拿起其中一个学生所写的文章,就令这儒生当即大怒道:“好你个乱臣贼子,不入我儒门,居然在此教些大逆不道的思想,你其心可诛!”

其余儒生接过那文章一看,也都随之骇然,纷纷怒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你开堂授课,教导个读书写字也就罢了,可你并非是我儒门,居然还胆敢传授思想理念,还在此山中教授这些歪门邪道,你其罪当杀也难辞其咎!”

那些儒生,各个都义愤填膺,似乎认定自己的学派,才是最为永恒的真理。

他们甚至都没出言辩驳文章里的观点。

这些学生似乎都被吓到了,躲在了司言的背后。

唯有年纪最大的两个,才站在前头。

但司言神情自若,道:“我怎么其罪当诛了,诸位道友也是在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在教这些孩子一些道理而已,这道理也很简单,倒是被你们说成逆贼了。”

在那些儒生里面,一个眉清目秀,但此时却怒目圆睁的青年上前道:“这如何不是大逆不道,君臣夫子大道,自古未变,你的学生却是在文中辩驳,你难道不是你的罪过!”

司言大笑道:“为何不能辩驳,即使是父亲也有犯错的时候,身为晚辈,知道了当然要指出。身为君王亦是如此。父亲犯错,指出就是了,君王犯错,那就更是大错,是所有众生都会遭罪,又为何还要顺从呢?”

那儒生再次大怒不已,当即拔出自己那柄佩剑,似乎就想要冲上来将他斩杀。

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却忽然从这群儒生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拦下了那青年的儒生。

只是那儒生似乎是感觉自己人格被侮辱了,依然怒不可遏道:“伯有夫子!此人居然胆敢在文章里驳斥圣人之言,请容许夫子让学生打杀了他!”

可伯有夫子接过了文章,粗略看了家几下,便是也出声笑道:“观念是观念,这位道友虽然观念与我儒门不同,但只是不同而已,你又何必打杀人家,你若是想打杀所有与我们理念不同者,恐怕你这辈子,手里的屠刀也放不下了。”

“夫子,学生只是…!”

伯有夫子轻轻一挥手,打断仍旧想反驳的这学生,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解释道:“何况这位道友也不过是在这一方诸天的小山间里授课,此乃井底之见,成不了气候,教导的又都是些人族,你在乎这些做什么?”

这儒生一听,似乎觉得大有道理,连忙道:“夫子所言甚是,这些年幼学子都是些人族,怎能成气候?是学生过激了。”

伯有夫子轻轻一笑,便是近前,颇为恭敬地问道:“敢问道友,你最近是否在这附近,见到过一个撑伞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大概二十五六岁,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女,我老师寻这位老友有要紧事,如果道友你见过,还望务必告之。”

司言打了个哈欠,道:“未曾见过什么女子,你们到别处去寻寻吧。”

伯有夫子朗声一笑:“那好,既然道友你没见过,我们也就不久留,不打扰道友了,我就与这些学生,到别处去找找。”

司言随之与伯有夫子作揖拜别。

而在伯有夫子与其学生在飞出了几百里之后,这群身穿儒衫的学生里,其中一个女子,忽然凑上来对伯有道:“师兄,那厮侮辱圣人真言,言语间又有所保留,我愿意代师兄前去,将之斩草除根。”

伯有顿时冷下脸孔道:“师妹,你难道会没看出那人身上连三魂七魄都没有,是神念思维在掌控身体么,这或许是哪个避世不出的大能所为,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结仇做什么。”

这女子仍旧固执道:“正因如此,我们才……”

“住嘴!”伯有顿时怒道,“你们真是迂腐,若真是某方至强者,你我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第十七章 逃脱

等到所有儒门子弟都离开之后,这些学子才松了一口气。

在刚才气氛紧张之时,恐怕也只有司言怀里的小男童,才不觉得害怕,因为他年纪实在太小,也就不懂这些。以至于他还在左顾右盼,在看着眼前那些忽然遁空而走的客人,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清与徐莹两人依然是感觉十分紧张,并且近前出声问道:“老师,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刚才那人可是杀气腾腾的!”

司言安慰:“别怕,你也别担心这些,他们中间有聪明的,肯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尽管胆子大些好了。”

但提及到这里,司言又不禁犹豫了下,因为之前他们提到了那撑伞的女子,司言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她。

因为司言记得在那件事失败之后,她受过很重的伤,又一直在被人追杀,而今不知道她怎样了,伤势是否痊愈,被重创的道心,是否已经恢复。

隔了会,等到再次落座,司言就对众人嘱咐道:“记住,以后为师教导你们的这些知识,这些理念和观点,切勿到外面与任何人提起,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否则定然会招来祸患。”

这些底下的孩子都齐声应好,而且徐莹还噗呲了下,轻声笑道:“老师你怎么还在旧事重提了,这件事你几乎每过个几天就要提及一次,人家早就知道了,这是咱们第一天入学,老师你就与我们告诫过了,怎会忘记呢?”

司言怀里的男童,也点点头,大概在表示自己清楚了。

只不过也是在这个同时,司言开始慢慢感觉到,他眼前的景物,已经在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有些显得十分无力了。

而他那本体在海底禁牢的景象,却在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众多学生发现老师动作凝滞,而且忽然不说话了,就连那神情都仿佛被凝固住了,皆有点惊慌地近前,纷纷问询道:“老…老师你怎么了!?”

正当大家颇为慌张之际,眼前的老师,随之就突然醒悟过来。

他哈哈一笑,与往常没有任何变化,还对众学生安抚道:“没事没事,为师只是发个呆而已。”

见老师精神起来,大家才放下了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