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既然你打晕这些人就证明你不是合法的警察，而你有信心骗过这里的监控录音，以及所有见过你脸的人，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事情。”

克里格只是回应他一个微笑，“这里是哥谭。”

“没错，这里是哥谭”，内皮尔挺直身体靠在椅子上，“这座城市里有变异人，有来自于神秘组织的疯狂科学家，也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超能力者，还有靠着各种疯狂药物超越极限的病人，我想你应该见过他们。”

“哦，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么【骗客】先生，您就该实话实说，我会保护这座城市的，不管你目的是什么，你最好不要打这座城市的目的，我会把你视为敌人。”

“不错的威胁，深明大义又无所畏惧，看来你确实不是小丑了，只限于这场谈话中”，克里格也拉开椅子坐在内皮尔的对面，现在他毫不掩饰他的超人力量与气质，精神力压迫下，来自于食物链顶端的压力让内皮尔的心脏猛地痉挛起来，那颗从未感觉到恐惧的心居然第一次有了恐惧的表现。

“看起来你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骗客”，内皮尔大口喘气，他似乎毫不在意从克里格面前表示虚弱，漫长的一分钟过去，这段时间在内皮尔的实际体验中至少有一整年那么久。但是等到克里格收回自己的气势，内皮尔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对哥谭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让克里格笑了起来，“你难道觉得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看着你们打来打去吗？这也是一座小城市而已，我实际上一名医生，而我至少治好了哈维对吧？内皮尔，你的志向不应该只存在于这里，这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广阔很多，当然了，我怀疑你只是单纯对蝙蝠侠感兴趣而已。”

“是小丑对蝙蝠侠感兴趣，而不是内皮尔对蝙蝠侠感兴趣。”内皮尔再次纠正道，他并不把自己看做小丑的新生，他就是内皮尔，一个独立的灵魂，在看过哈维·丹特和双面人的表演后，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克里格只是微笑，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拥有超级智力，并且他在现有事物的推测上远远强于内皮尔甚至是那个颓废版本的蝙蝠侠，但是要论某些开创性思维，这个城市里那些开挂了的天才更强，超级反派虽然很多，但是科技侧的太少，而在母盒被他完全掌握前，克里格不会用不稳定的心灵控制去控制这些人。爱着哥谭的小丑，克里格看着他，这样的话，内皮尔也有他自己的弱点了，克里格内心突然有一个想法。

“你想搞垮蝙蝠侠是吗？”

“不是我想搞垮蝙蝠侠，而是这座城市不需要蝙蝠侠，蝙蝠侠只是这座城市的毒瘤，至于取掉这些趴在哥谭身体上吸血的毒虫，哥谭市才能再次茁壮成长。”

“那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即使面对克里格这个明显比他强大的多，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完蛋的人物，内皮尔虽然刚才体验了一把极度的恐惧，但是他依旧没有露出任何后退的意思，“我在监狱，不，应该说那个精神病院中呆了四年了，在我从书本中寻找拯救哥谭的方法时，我发现了一本很神奇的账目，你知道去年因为蝙蝠侠的义警行为，哥谭政府承担了多少的赔偿费用吗？”

“愿闻其详。”

“那个数字是50亿美元，顺便一提，在我们这些【超级罪犯】大部分入网的时候，前年的费用是43亿美元，而在小丑被抓入监狱的那一年，蝙蝠侠导致了30亿美元的赔偿。”

克里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确实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走势明显上涨，那么你得出来的结论是？”

“哥谭市的衰落就是因为蝙蝠侠的义警行为破坏了大量建筑和市民们的正常生活，而这些损失却要政府支出，于是政府的财政的乏力，而而且蝠侠的行为得到了更多底层民众的支持，他们都歌颂着蝙蝠侠，却不管城市遭遇了更大的打击。我承认，哥谭政府的腐败导致罪犯们层出不穷，但是这不是蝙蝠侠蔑视法律擅自行动的理由，而且蝙蝠侠从来不针对政府，他只是解决问题，然后堵上耳朵不去听是谁导致了问题。”

内皮尔和小丑共享记忆吗？听着内皮尔义愤填膺的演讲，克里格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韦恩集团在哥谭市好转的过程中中出了大力，如果内皮尔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他就不会说这种话。

“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以小丑为名，模仿他的发色、妆容、笑声，警察们从未目睹此类的情景，他们称我为谋杀犯，需要被永久拘禁的无可救药地反社会分子，他们称呼我为新型罪犯，甚至为我这种人量身打造了一个新的术语超级罪犯，但这都是谎言。”

第四百七十三章 合作与收集（三更）

内皮尔依旧在继续他的讲述。

“我作为罪犯出道，但我并非杀人凶手，当我被逮捕时，警方从未给出任何证据表明我曾参与暴力犯罪，他们捏造了书面文件好给我戴上超级罪犯的帽子，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农村小子试图当哥谭的市民，但是事与愿违时，我神经崩溃并抢劫了一家银行，我因自己的罪行度过了十年牢狱岁月，但他们仍无意释放我。”

“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不仅是个罪犯，我是个幌子，我的名声与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是我成为他们计划的完美实施对象，他们身上对我使用的药物和治疗，但实际上他们害得我每况愈下，让我变成了他们需要的那个恶人，由此这些守门人就可以从哥谭赚取更多钱财，他们开创了一项新的事物，一种无人妄想的热门产业——犯罪。”

“每当市民们质疑财政投入虚高时，看门人便放小丑越狱重新激起纳税人的恐慌，很快他们便有钱充实自己皇冠上的宝珠，并且他们将阿克汉姆古堡改成了阿卡姆疯人院，看门人又使我们相信哥谭是一座有着特殊问题的特殊城市，诉讼途径在哥谭走不通，这多年来我们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而他们则将此处变成了恐惧之城，贪污腐败在此处蔓延至权力顶峰，犯罪行为被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