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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叫我燃儿,你只有醉酒那夜唤过我燃儿,怎么,你现在也是醉了吗?”季燃听这名儿,火气便消了许多,仍固执地与人置着气,“醉了就去你的怀香坊,可莫再在我跟前做出心生误会之事。”
“燃儿,”沙月颇为烦躁地拉住季燃,“你这般闹脾气究竟为何?”
“为个傻子,你走。”
“传宗接代不是人之大事吗?”
季燃恼得几乎咬牙切齿,“我叫你走!”
“不走!”沙月猛地倾身挨近,“我不明白,男欢女爱理应是为繁衍后代,若非不是女子,是男子,那又为的什么?你究竟图的是何?”
季燃被逼视逼问得恼羞成怒,他脸色煞白道:“为何?图何?图你狼心狗肺!”
沙月摸着自己的心口,坦然道:“我确实是狼心但非狗肺。我不明白,为何看你哭便心酸难耐,听你唤月郎便心底发软,醉酒后竟想吻你,见你落泪竟想吻你。我对姑娘不曾,对主子也不曾,所谓心悦亲吻交配不都是与女子才做的事吗?为了延续香火才做的事吗?可是缘何那夜我竟也想对你做这种事?”
季燃听得一愣一愣,脸颊倏然红通一片,直延到耳根子,忽然骂了句,“傻子!”
“想来你也不知,你才十七,还小。”沙月直起身,焦头烂额道。
季燃面无表情:“沙月,我且再问你一次,你要我不要,不要我便心悦他人,与他人做你适才说的事。”
“我不允!”沙月赫然脸黑。
“你个傻子!要我不要!”季燃再问。
“要!我要!”沙月黑着脸,一把将人拉进怀抱,飞快回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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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祸不单行(十)
老管家亲自端来药膳,入屋便觉得热的有些异常,他放下粥食看眼敞开的窗户,这风也好好地通着,屋里怎就燥的奇怪。
季燃手里拈着书,还在床榻躺着没下来,老管家走近想搀扶公子下榻用膳,“大公子……”说着话就卡住了似的,切声说:“大公子你你怎把自己的唇咬破了!你纵使。”
“莫再说了,昨日的事,过去了。”季燃抬声打断,此刻面颊白里透着红,分不清是不是起热的缘故,唇怎破的只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他松书搁在被衾,啃破的唇瓣略疼,“不许张扬,父亲那头也不必告知。”
老管家叹声,“要不是夫人走得早,定见不得你受这伤,非得与国公闹上一番。”
“闹上一番又如何?好不成了。”季燃掀衾下榻,这几字里隐约透出怨来,老管家取过宽袍为他披上,他拢了拢领,落座时说:“辛苦了,我想独处一阵,这院子不需人伺候,都随你一道撤了吧。”
老管家躬身退出屋外,在院口留了婢女守着。
沙月从纱幔后出来,神情凝重,心疑问:“什么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