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还真以为他们是在明哲保身,息事宁人,不仅毁掉了府中和平南王联络的信件,还故意断了与他的联系,不让沈琅抓住把柄。
没有拿捏证据,沈琅自然也不敢平白抓人,本就心里有气,萧太后居然还一头撞了进来,正好先把萧家给做了!
“不知道。”
燕临很诚实地摇头,他俊朗的面容含着笑,推她的力道不大,放在她背上的掌心温度却高:“但肯定不会比你悠闲了。”
“悠闲?”
冷情低低地笑了一声,也没有转头,悠悠道:“你不就巴不得我悠闲吗?”
这样才有时间陪他呢。
“是啊,我巴不得的。”
后者无奈叹了口气,突然道:“蕙蕙,我做了一个梦。”
冷情面色不变,秋千依然荡着弧度:“什么梦?”
“我梦到很多。”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我梦到你并没有得离魂症,只是姜家那位被欺负的大姑娘。”
“我梦到我一直宠着姜雪宁,而她却借着我的手去接近和讨好沈玠和沈芷衣。”
“我梦到勇毅侯府被沈琅抄家,女眷充于官妓,男丁流放四千里百越毒瘴之地,父亲他才到没几日,就因旧伤复发去世了。”
“我梦到在那个时候,我还看不清局势,一心一意冲去姜雪宁面前,说要她等着我,等我将功赎罪,一定会娶她,她却坚定地拒绝我,说她想做皇后……”
随着梦境的推进,燕临的神色愈发恍惚,声线也越来越低:“我恨她,却也爱她。”
“与谢危相认以后,我和他造反,了结了沈氏和萧氏,把姜雪宁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