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太恶毒了,董少泉瞬间窘得一张脸铁青,连指节都捏得泛起了白。
张蜻蜓真火了,腾地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冲到小谢夫人跟前,“婆婆,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少泉的爹是被贼人抢劫才落下的罪名,现在证据都已经交到了二殿下的手上,等他们回来就可以洗清罪名了。再说少泉和武烈侯的事情,是过了明路的,他还是我的弟弟,您凭什么这么羞辱他?”
小谢夫人目光怨毒,挑衅地望着她,斜睃着董少泉,轻蔑之极,“我就羞辱他了,怎么着?难道我有说错么?他爹还没翻案呢,他就是罪商之子,他跟武烈侯就算是过了明路,那又怎样?难道武烈侯将来还能给他讨个诰命,得个封号么?至于你——”
她冷哼一声,忽地横眉竖目,“你还好意思在这儿不知廉耻地说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和他的风流韵事已经让咱家成为京城中的笑柄了,出个远门还一定要他陪着,这种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就让你就一时也离不开么?”
她的目光往下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好意思说自己害了喜,这千里迢迢的,谁知道肚子里装的是哪里来的野种!”
“婆婆,你不要欺人太甚!”张蜻蜓是真的要发飙了,只觉全身的血直往上冲,要不是还有三分记得她是自己的长辈,这一刻,张蜻蜓就恨不得上去撕烂了她的嘴。
“放肆!”忽地,小谢夫人扬起一巴掌,就狠狠地往她脸上煽去。
张蜻蜓想也不想,反手一架,带上了十二分的力道,反把小谢夫人挥倒在地了。
小谢夫人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还手,一个不防摔倒在地,这一下子可够她受的,痛得哎哟哎哟就叫唤了起来。
“娘!”潘云祺把她扶起,怒不可遏地指向张蜻蜓,“贱人,你居然敢对长辈对手?来人呀,把这不孝的贱人给我抓起来,关到祠堂里去,先打她二十家法,以儆效尤!”
呸!张蜻蜓狠狠地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潘云祺,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拿家法处置我?爹和大哥虽然不在,爷爷大伯可都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作主了?敢动我?吃了你的熊心豹子胆!”
“那我要打你行不行?”小谢夫人给人从地上扶起来,气得浑身都直哆嗦了,“来人呀,现就给我打,狠狠地打!”
“住手!”郎世明从车上跳了下来,异常气愤地挡在张蜻蜓跟前,“潘夫人,您这也太不讲理了,今晚上是我跟着少泉,陪着二嫂一块儿出去办事的,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回来有话就好好说,怎能劈头盖脸地就胡乱骂人?他们一路去边关,来回都有我陪着,是哪个王八羔子在乱嚼舌头根子,告诉本世子,我去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