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拿着毛线针和织手套,她平时遇到烦心事时就喜欢做些手工活,做着做着心情就会好很多。
卧室的门没有关,封景深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苏晚在专心地做着手工活,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真贤惠。”
苏晚装作没有听见一样,不理会男人。
封景深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伸手拿走她手上的针线活,这是一个手套,在收尾阶段了。
他戴在手上比了比。
“给我织的?蛮合适。”
苏晚把毛线球砸在男人身上:“不是给你的,放下。”
“除了我,还有谁?”
封景深生出强烈的占有欲,这女人要是敢给别的男人织手套,他连同这手套一起把人给撕了。
“给外面随随便的阿猫阿狗也不给你。”
封景深听着忽地低低笑了起来。
这女人还在和他赌气,难不成是在吃醋了?
“你不是想知道杨婉清告诉了我什么吗?”
男人观察着苏晚的表情,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更多在乎他的线索。
苏晚淡淡应着:“哦,说什么了。”
“柳依依跳楼是他哥哥杨宴修安排的,不过他只是提出这个想法的人,真的把致幻药物注射进柳依依身体里的,另有其人。”
这一切都在封景深的预料之中了,杨婉清告诉他这些后,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苏晚挑眉:“原来是这样,那你觉得杨婉清说得可靠吗?”
“可靠,和我想得一样。”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
苏晚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杨婉清为了封景深能把她亲哥给供出来,看得出来有多爱封景深,他们再怎么说有过那么一段,肯定会有感情了吧。
封景深凑近苏晚,贴进她的颈窝深处嗅了嗅。
“我说你中午做饭是不是放多醋了,怎么这么酸?”
“你走开!”
苏晚推开男人的肩膀,男人的吻却落在了她的肌肤上,一点点将她的热情推高,逼迫她缴械投降。
苏晚被男人吻着没了力气,抵抗他的手也软若水一般,无力地搭在他坚实的肩背,回应着他的猛烈。
封景深趁机起身,揽着苏晚的腰身将她抱起来,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两个人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迷迷糊糊的,在男人身下低低哭了出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最高点时低声泣诉起来:
“封景深,我很在乎你和杨婉清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你和她的过去,就很介意,我接受不了。”
封景深闷哼一声,捧起苏晚的脸,用绵密的吻低啄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
他的过去是他人生的一部分,那是他无法纂改的部分,他无能为力,只能用现在和未来做弥补。
苏晚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忽然就心软了,这个男人一次次地闯入她的身体,瓦解了她的意志,让她开始动情了,她甚至是情不自禁的……
“你在作弊。” 苏晚恨恨地瞪着男人,“你只想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我会向你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 封景深犹豫了下,答:“证明我对你不仅仅是欲望。”
苏晚吸了吸鼻子,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也无所谓,有没有这个答案都不重要了……
她动了动身子,推开男人,捡起衣服穿好。
封景深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运动完一场他顿觉神清气爽,面容透着成熟男人迷人的荷尔蒙气息。
男人见苏晚这就准备走,问她:“你去哪里?”
“忙自己的事情。”
男人皱眉,这女人似乎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世界,而这个世界对他写着禁止进入。
“我没开车,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真不巧,我不顺路。” 苏晚甩了甩长发,“你让谢沉来接吧。”
“你等下要见谁?”
“无可奉告。” 苏晚拎着包准备离开,背影潇洒利落,让封景深有些凌乱。
这女人前一秒还在床上抱着她哭着求饶,一下床就清醒理智得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的心里帐然若失,坐在充满苏晚的气息的房间里久久不愿意离去。
谢沉开车来接他,看着男人手上拿着一双黑色的毛线手套,笑着问着:
“封总,这手套不像您的风格呀。”
“少夫人织的,她的手很巧,不仅做饭好吃,还会这些手工活。”
封景深的语气甚至带着炫耀,把手套戴在了手上,像在欣赏一件宝物。
谢沉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封景深,有些诧异地回头,盯着他容光焕发的帅脸打量。
“封总,您知道您现在很像什么吗?”
男人的视线缓缓地从手套抬起,问谢沉:“什么?”
“您现在像极了坠入爱河的小年轻。”
封景深挑眉:“是吗?那很好。”
“是挺好的。”谢沉啧啧感叹,
“苏晚真有本事啊,能让您心甘情愿地为她离婚,把封太太的位置双手奉上。哦,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少夫人了。”
封景深眉眼划过一抹阴郁。
只是那女人还不领情,一直和他耍着小性子。
“谢沉,我今天下午处理好公司这边的事务,你订两张明天飞南洋的机票,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好,那工地上的那件事怎么办?”
“柳家父母那边咬定了一个亿的补偿就好,其他交给警察和法院去判,需要我出面时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