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校奎怒火上升,妈的,报复谁呀?这是。
他走到隔壁吴伯家,把阿飞从床上叫了起来。
阿飞报怨着说:“干嘛呀你?我好不容易等到开财门,现在困死了,想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吧。”
校奎说:“我明天早上就去滨海市,就问你去不去?要不,你再赔你父母几天?”
“干嘛这么着急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阿飞睁大眼睛问。
“吴欣美去了滨海市了。”校奎无奈地说。
“你不是说和她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问题是她跑到滨海,打算去歌舞厅坐台!”
“坐台?……靠!”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我害了她似的,唉……”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飞问。
“还能怎么办?只好先去救场了!我叫小毛看着,就怕他看不住,只好明天下去了。”
阿飞想了想,说:“你既然要去,我也去吧,在家里也没啥意思。”
“那行,你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十点,我来叫你。”
第二天,大年初一,校奎和阿飞从家里出发,在大年初二中午回又到了滨海市。
城南郊外砖窑里,吴欣美正在大吵大闹,看到校奎进来,冷笑着说: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和你没关系,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就报警!”
校奎说:“你想报警?你想好了怎么跟警察说什么了吗?”
“怎么说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吴欣美怒气冲冲。
“你以为我想管吗?你这是报复你,还是报复我呀?”校奎问。
“我谁也不报复,我没本事挣钱,你叫我怎么办?”吴欣美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还有我吗?你想做什么生意我可以给你钱的呀。”校奎百般安慰。
“我不希罕!”吴欣美毫不领情。
“跟我走!还反了天了。”
校奎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拉着吴欣美就走,把她塞进车里,开向市区。
校奎把她带到自己买的那套商品房里,对她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自己找个房间睡吧。”
从被拽上车以后,吴欣美就低着头,不再吵闹,也不说话。
校奎揍近她跟前,问:“怎么,还想不通啊?”
“我就是想不通!”吴欣美抬起头来,说:“是我有错在先,怪我到了滨海市就看花了眼,被钱蒙了眼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能说你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觉吗?”
“睡过呀,我从来也没否认过,而且还不只睡过一两个。”校奎不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嫌弃我?”吴欣美质问。
“我没有嫌弃你呀,——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校奎感觉自己很冤枉,比窦娥还冤。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订婚?”吴欣美抬起通红的眼睛。
校奎很无奈,解释道:“欣美,这是两码事,睡觉和订婚绝对不是一回事。和我睡觉的女人没有一个说要和我订婚结婚的。”
吴欣美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不认识似的,惊呀地说:“你在玩弄女人?”
“什么叫玩弄女人呢?我和她们还是有一点感情基础的,至少她们知道我不会和她们结婚,而又愿意和我在一起。”校奎摸了摸鼻子。
以如今校奎的心态,不能排除他对生活、对人生的玩世不恭,面对吴欣美的指责,他无法理直气壮。
吴欣美想了想,咬着牙说:“我也可以做你的女人……”
校奎马上拒绝:“那不行!我们家庭之间的关系,不充许我们这么做,一旦家里发现我们在一起睡觉了,还不得被抓回家结婚?再说,最近几年我也不打算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