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奎妈妈着急地说,然后又指了指校奎,“是不是你和美美吵架了?”
校奎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和她吵得着么?”
“怎么吵不着了?两家高高兴兴地要订亲了,现在美美却跑了,能和你没关系吗?”奎妈妈说。
这么一说他也无语了。
“我是说过,我不想和她订婚,她想跑,怪我咯?”校奎很无语。
“你这混小子,还说不怪你,我看你是有两钱就看不上人家美美了是吧?”奎妈妈上前就拽着他的耳朵。
校奎吃痛,求饶道:“别拉了好不好,都快成兔子了,我叫你妈还不行吗?”
“啊?……我本来就是你妈。——你还不想叫妈了是吧?”奎妈妈发怒道。
“行,行,行,都是儿子的错,满意了吧?”校奎只好认错。
“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看不上人家美美了,美美有哪一点比不上你?”奎妈妈说儿子就像批判陈世美似的。
“美美,美美,你眼里就只有美美,我才是你儿子好不好?”校奎不满地说。
“儿子有什么用?你能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吗?”奎妈妈却不领情。
校奎完全被打败了!脸色像苦瓜一样,要多苦有多苦。
他耐住性子解释:“不是我看不上她,是她看不上我。”
奎妈妈怒火更盛:“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编也不会编圆一点,美美哪里看不上你了?她对你爸你妈不知有多亲热了……”
“完了、完了、完了……”校奎不断地唉叹。
“对不起!对不起!”为了两家人能过个好年,只能委屈一下了,他说,“其实,我和美美在滨海市开了个公司,现在那边出了点急事,我走不开,就让她先去了……”
奎妈妈狐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别骗你妈哦。”
“真,比珍珠还真!”校奎指天指地加以佐证。
奎妈妈又问:“什么事情那么急?不能等过完年再去处理么?”
“能不急么?不去处理的话,几万块就没有了,过年嘛,什么时候过还不是一样?”
“那美美咋不告诉家里一下?她奶奶还病着呢,万一急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办?”奎妈妈担心地说。
“这事情怪我!赶车,她手机也没电了,这事妈您跟她家里说一声吧。”校奎说。
“你们这些孩子……”奎妈妈报怨着,忙打电话去了。
校奎走出屋来,离家一段距离才掏出电话拨出去。
一会儿以后,电话接通,小毛惊喜地问:“奎爷,有事吗?”
校奎说:“你去砖场找一个叫骆小刚的人,明天带上他,到火车站等一个叫吴欣美的人,他认识,然后给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想做什么?随时向我报告。”
小毛说:“放心吧,奎爷,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以校奎的估计,吴欣美没有地方可去,快过年了,不可能在附近什么同学朋友家,唯一的可能就是回了滨海市,没有亲戚朋友认识的地方,才是养伤的好地方。
事情怎么成了自己的过错了呢,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好不好?校奎就是想不通,将来怎么样,他也不去细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个除夕,因为晚上要迎财神,必须守夜到零晨。
一到零晨时分,各家各户的鞭炮开始响起来,校奎也拿了一串鞭炮到门口去放,“噼里叭啦”的响了很久……
放完鞭炮,他才回到屋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准备回房间睡觉,不料无意中一瞥,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一翻看,是小毛打来的。
这么晚了,他还有什么事?
电话刚拨出去,就接通了,只听见小毛急促地说:“奎爷,不好了……”
校奎笑骂道:“大过年的,什么就不好了?”
“对不起!奎爷。那个吴欣美刚到滨海,就进了一家歌舞厅,她和里面的人说,她想坐台……”
“坐台?……靠!”校奎不顾过年的忌讳,脏话不知不觉吐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和歌舞厅的人发生了争执,吴欣美就是不肯走!”小毛问。
“你把她给老子带到砖窑里去,看起来!歌舞厅不放人就踩了它!人手不够就打电话叫王海支援,一定要把她给我带走!”校奎发怒道。
“知道了,奎爷!”小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