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恬不知耻的请求,秦风冷声打断,“她尚在昏迷中,你没资格。”
“昏迷?怎么会?”宁露动荡不安的心瞬间悬起,“明明昨天还……”
握着手机,她甚至没来得及弄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听筒就传来了冰冷的电子音。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秦家脱不了干系。
倘若当真如此,冯梅临时跑路一时就说得过去了。
听到国内风声,陆长声和贺冰连夜赶了回来。
被叫到警局知晓事情经过,贺冰一时接受不了险些晕了过去。
当年秦家的悲剧他们看在眼里,那时陆长声刚从冯梅手中接手公司业务,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听到秦家搬去国外的新闻,他还感慨,海城上流圈就是这么地瞬息万变。
上一秒还是只手遮天的业内霸主,下一秒就可能因无可挽回的家变不负倾倒。
结果没想到,几十年之后竟轮到了自己。
更没想到,当年那桩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
接手相关部门审查的通知,陆长声如坐针毡。
且不说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倘若官方将冯梅的罪名坐实,陆氏股票定会一落千丈。
双眸猩红,他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西海岸的阳光照得黝黑,可此时显现在脸上的却不是优渥和精致,是颓靡和绝望。
“警察先生,麻烦问一下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我妈妈已经几十年没接手过公司业务了,我公司的资金走向可都是正常的。”
即便把冯梅从家中剥离,他也要抱住公司。
这可是陆家几十年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
“陆先生,您别着急,正不正常还需要我们调查后再盖棺定论。”
“在铁的证据前,冯女士的犯罪事实毋庸置疑。”
“她当初买凶的钱难道不是来源陆家?还有她帮沈仁建立公司的资金,一笔一笔也都在账上。”
既然能花钱买凶,那相关部门有权利认为陆氏的其他资产也在从事不明违法勾当。
海城企业家不胜枚举,没几个能守住法律的红线。
更何况案件的受害方是在海城同样叱咤商圈的秦氏,他们断不可随意对待。
“哎呦,警察同志。”眼尾挤出道笑痕,陆长声的态度软了下来,“查可以,您看审查期间能不能不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您也知道丑闻对企业的影响力有多大。”
“况且案情过于严重,您后面想让我怎么配合,我都无话可说。”
冯梅现在在哪躲着还尚且不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公司稳下来。
“您放心,我们自然不会说。”警员点了点头,“可受害方那边说不说就不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毕竟是沉寂了近二十年的冤案,人家有情绪我们也能理解。”
“倘若双方能达成和解,那案件也能悄无声息地审判。”
他把话说得很明白,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陆长声绝望地跌坐在椅子上。
陆慎霆沉着脸从身后走出,抬手欲言又止地搭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