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这娘们,他在崔奕那可没少吃眼色,现在总算有个能报复回来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半夜,他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静静看着二楼那盏明亮的光熄灭。
然后不动声色地从后门潜入,小心翼翼地靠近。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大同小异,矮墙砖房很好爬。
因为他经常偷他爹娘的血汗钱出去花天酒地,所以对每一处构造都很了解。
依照灯光亮起的位置,他精准找到了二楼卧房。
刚想偷偷摸摸进去,就猛地被敲了一闷棍。
“打死你!你这个小偷!”
因为孟鹏底盘较低的缘故,他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白宜宁确认他大致方位后又是一棍,这次孟鹏眼疾手快地抬手攥住了棍子,用尽周身力气强硬一把拽开。
“臭娘们!居然敢打我!活腻歪了是吧?!”
“现在就让老子好好教你做人!不服管的贱人!”
听到男人粗犷的声线,白宜宁几乎下意识就认出了他。
孟鹏可是她小时候的噩梦,经常欺负她不说,还在她长大后骚扰她。
现在回个家没想到还能碰到,这男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遮天蔽日地朝她袭来,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
那阴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嘤咛在她耳侧回荡,一种莫名的恐惧不断席卷全身。
“孟鹏!你不要过来!”
“我告诉你!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要是现在收手的话,我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怕他霸王硬上弓,白宜宁哆哆嗦嗦地迂回到床角。
“哈哈哈哈,放我一马?好啊!”
似乎是觉得她势单力薄,男人地讥讽声愈发明显。
“要不你先让老子爽爽?等老子爽够了咱们再握手言和?”
“再怎么说你刚刚也敲了我一闷棍,这笔帐咱们总该算算吧?”
脚步在针落可闻地房间中尤为明显,白宜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乎是下意识,她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在孟鹏朝她飞奔过来的那刻,结结实实盖了他一脑袋。
“啊!我的头!贱人!我一会抓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花瓶跟后脑勺紧密相接,在半空中炸裂响起刺耳的喧嚣。
滚烫的血液顺着男人头滚滚而下,渗到眼睛里传来灭顶般的痛。
“啊!”
就在这时,白宜宁冲上前将其推倒在地,想也没想地逃离。
孟鹏擦去脸上的血液跌跌撞撞地跟着,姿势奇特,像不幸感染的丧尸一般。
真倒霉!怎么会遇到这流氓?他不是在给姓崔的当小弟吗?她这个运气也没谁了!
不过孟鹏向来顽劣,如果不到实在没钱的地步,是不会回村子的。
这次估计也是因为没钱,所以被迫回来啃老了。
只能说她运气不好,在哪都不安全。
尹白的保镖团队应该没跟来,她跟陆慎霆闹成这样,那男人也没有保护她的义务。
一边跑,白宜宁一边思索着藏身之处。
她本想去相熟的亲戚家躲躲,可乡下人向来睡得早,她不知孟鹏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事到如今,最稳妥的方式就是上山,等明天天亮之后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