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剑气纯净，功体无碍，整个功法也运行得非常的完美，按理来说，只要这样子，一直修炼下去，肯定是能够化神成功的。”

心中却又忍不住想道：“但她的剑气注入真元后，消失得太快了，仿佛真元的另一端是一个无形的涡流似的。问题果然还是出在她的魂魄上吗？

“但正常情况下，每个人的根骨有所不同，魂魄本身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我因为是阴魔之体，所以有所不同……诗秀呢？”

这让他想起，师叔“水月镜女”萝曼陀曾对他说过的话。

——“她的魂魄非常的虚！”

——“这种状况很难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虚怀若谷’！”

那个时候的他，还在心中疑惑着，到底是怎样的魂魄，可以用“虚怀若谷”来形容？

与此同时，他还想起师叔的另外一句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还有一个姐姐。”

此刻的季毅，已是知晓，诗秀真的有一个姐姐。

但她并不想谈论过去的事。

也仅仅只是在上次攻打金精山前，因为他要将她留在山外，让她极度生气，才提到了那个姐姐。

这种情况，或许还是应该去问一问师叔！

诗秀轻声道：“这样啊，那可能只是我的修行慢了一些，想来也没什么的。”

她不想让师兄为她担心，于是微微一笑。

那甜美的笑容，犹如午夜盛开的兰花，仿佛带来了一整个春天。

季毅起身，来到她的身边，笑道：“修炼这种事，其实也不用太急，慢慢来就可以了。反正修到内景境，本来就已有几百年的寿命，其实也不用急于一时。”

他伸出一只手。

师妹搭在他的手臂上，如同嫩叶一般，轻柔起身。

“师兄！”少女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庞，“如果我的修行就一直停留在这里，无法再有任何的突破，你会对我失望吗？”

季毅笑道：“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对你失望？”

少女一只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另一只手按在襟间，小声地道：“那……万一我这里，真的不会再长大了……师兄你会失望吗？”

怎么还在计较这种事啊？

季毅搂着她的腰，笑道：“怎么会呢？在我看来，诗秀你不管怎样，都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事实上，从上次使用岁月镜的结果来看，虽然诗秀在发育这一方面，未来不可期，但确实是越长越漂亮了。

有道是女大十八变，在他看来，诗秀现在就已经相当不错。

而未来的她，居然还要比现在更加漂亮，变成水灵灵的大美女，单是这一点，就不可能让人失望。

季毅低头看去，见师妹微微地露出欣然之色。

季毅觉得，她已经慢慢接受了，很可能一辈子停留在内景境是事实。

是因为在内心深处，她自己隐约的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吗？

“师兄！”少女抬起头来，却又问道，“你原本来我这里，是要说什么？”

季毅知道她心细如发，笑道：“其实是关于凝血鬼爪的事，如果我说，我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你是否会生气？”

少女抬起纤纤玉手，按在他的嘴前。

她掂着脚，略抬着头，这样子才能够与师兄勉强保持平视：“师兄你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知晓。从师兄你以前时不时的，突然晕倒，我们就已知道。

“师兄你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就连上次在金精山地底，在那魔陨空破僧跳下魔渊时，师兄你其实也晕了过去，后来跟着我们一起往外逃的，其实是湘湘，对吧？”

季毅笑道：“果然是被你发现了。”

少女轻声道：“师兄你与众不同，这一点我和师姐早就心知肚明。倒是我……”

她放下身子，垂下螓首：“其实也有许多秘密，但是师兄你从来没有多问。对我来说，不管师兄你是真的会凝血鬼爪，还是假的会凝血鬼爪，你都是我师兄，我相信，师姐也是这样子的。

“每一个人多少都会有些秘密，就算是师姐也是一样……”

季毅道：“等一下，唯独诗彤，她那大大咧咧的，能有什么秘密。”

“那是师兄你还不够了解她！”诗秀看向一旁，“师兄若是不相信，明早去后山修炼时，偷偷的折回来……但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我透露的。”

季毅错愕……诗彤还真的背着他，暗地里做了什么？

“不过要说的话，关于那凝血鬼爪……其实我也不是一点都不介意！”少女红着脸，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脚尖，“师兄你、你就只会去摸别人。”

季毅赶紧解释：“当时真的都是迫不得已，诗秀你也知道的……”

“我才不管！”师妹低着头，看上去像是突然生气的样子，“反正、反正师兄你就只知道摸别人。”

整座楼阁，莫名地变得一片安静。

看着生闷气的师妹，这一刻，便连掌门人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再做些什么。

比起修为停滞，似乎这一件事，让她更加更加的在意。

他伸出左手，从侧面搂着师妹的香肩，蓦地，师妹的娇躯靠着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膀，那瞬间僵硬的躯体，又慢慢的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