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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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季毅若是真的不会凝血鬼爪,大可放开来,任由他人查探,如此一来,颜朦反倒是自己下不了台。而且那季毅后面分明就是有意激怒颜朦,如果颜朦本身就是血口喷人的话,不至于被他气成那样。

“在我看来,那季毅当众指向颜朦,刻意激怒侮辱,多少存了点借刀杀人之心。”

旁边之人道:“所以,头你才会及时出手,将她救下?”

燕紫骝踏步向前:“颜朦性情过激,但捕衙中,也的确是需要她这样的人。水至清则无鱼,但如果满塘都是污泥,那还更加恶心。也正因此,我才不想让她死在那种地方。

“不过具体到这件事上,我也不认为那季毅真的能够在曹将军的亲自查探下,隐瞒住他修炼凝血鬼爪的事。只是颜朦当时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信口雌黄,我总感觉,这中间还有些别的内情。

“总之,对那季毅,以后多关注一些。他的身上,还是有太多不可解的谜团。当然,哪怕他真的在暗中修炼邪功异法,其实也跟我们无关。

“就只是那凝血鬼爪,需要牺牲阴质女子,而且被拿去练功的大多都是幼小女孩,真有这事的话,我们也不能不管。”

三名捕快中,有一人落后一步。

他忽的说道:“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季毅的确是碰了颜朦的那儿,但用出的不是凝血鬼爪?”

燕紫骝停了下来,回头看他一眼,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凝血鬼爪带着血煞之气,极其阴毒,她要真是被那家伙用指头碰到她的……咳咳,不可能判断出错。”

那人却是嘿笑道:“不好说啊!那颜朦一向性情高冷,行事果决,一向不曾碰过男子。说不定在那一刻,被他一摸,登时就情迷意乱了。

“事后再越想越气,于是将那一指往恶处想,想着想着,就当成是凝血鬼爪了。”

燕紫骝道:“但也还是不对,颜朦好歹也是元婴境的,那小子在他这个年纪里修到内景境,也算天才,但内景境与元婴境之间的差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人道:“所以说她情迷意乱啊?头你想啊,听说那小子长得还挺帅气的,颜朦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从小苦修,不曾碰过男人,人嘛,有的时候就是越压抑就越想要。

“她当时本是快要制住那小子了,没想到看他帅,一失神,竟被他用‘猴子偷桃’给偷家了。她这种人,是死都不肯承认自己犯错的那种,事后越想越气,打死都不信一个小子仅仅是用‘猴子偷桃’,就偷到了她的禁区,于是拼命脑补,刚好‘猴子偷桃’和‘凝血鬼爪’,在路数上还真是一回事。

“她绝不相信那就是最简单的猴子偷桃,硬是当成了凝血鬼爪,也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他帅气,一时失神被他得手。

“头啊,我们以前不也遇到过一些罪犯,不停地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反反复复的暗示自己后,竟对自己的借口深信不疑的事?我看她当时就是那种情形。

“没错,那女人就是一不小心发了春,事后死都不承认自己发春,硬生生把自己洗脑了……她看上去就像那种人!”

燕紫骝沉默一阵后,忍不住骂了出来:“娘的,你这猜测相当离谱……但居然说得通!”

——

季毅回到仙华峰,将在大酉峰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三个师妹和女弟子。

诗彤气得双手叉腰:“像她那样公然诬告,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她这根本就是故意抹黑吧?为什么她这样子都没事?我不服,气死了!”

诗秀在这方面,懂得更多一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从道理上来说,侯府也好,玄捕部也好,是没有办法直接抓捕隶属于天捕司的人的。

“非要抓的话,也得行文神廷或者天捕司,再由神廷下发通缉令。”

小瑜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得去管那些规矩?”

诗秀道:“就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在这些细节上反而会更加注意。现在这种情况下,定兑天城既要抓实权,又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直指凌定侯府谋逆造反。

“对于那闪翠无情,曹将军若是在她攻击师兄时,当场杀了,谁也无话可说。但是要将她抓捕入狱,那各种繁文缛节就太多了,侯府怎么也没有权力,直接去抓捕这种直隶于神廷的人。

“不过按着师兄你所言细节,其实大家都已认定她无理取闹。最多就是在修到元婴境之前,不要下山,以免在山外撞上她,也就是了。”

季毅笑道:“我原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的,那种女人,就先不用管她了,目前先以修行为主。”

环视一圈,见其他人都还好,诗秀却是微微垂手,看上去有些不安。

季毅想了想,觉得诗秀是不是心里也在在意着,他会“凝血鬼爪”的事?

那一天,诗秀是亲眼看到他手往后撩,去勾那闪翠无情禁区的。

其实在此之前,季毅以凝血鬼爪,突然击杀那“毁月魔女”时,诗秀也在身边。

季毅自是深信,不过怎样,诗彤和诗秀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但如果他什么都不解释的话,她的心里也会在意的吧?

季毅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她说一下比较好,反正诗秀是无论如何,都会替她保密的。

当日下午,他来到诗秀所住阁楼,敲了敲门。

“师兄?进来吧!”屋里传来诗秀轻轻柔柔的声音。

季毅推门而入,见诗秀上身一件粉白色对襟襦裙,下身一件撒青花喇叭式下裳。

“诗秀,准备修炼了么?”季毅随手将门关上,走到她的身前。

诗秀抬起手来,放在颊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毅见她似是愁眉不展,于是站在她的身前,低头看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

“啊?”诗秀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她。

于是季毅知道,自己弄错了……诗秀的确是有心事,但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相处已久,自从他将几乎在山外冻饿而死的诗秀捡上山中,他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她来,是以此刻看她反应,便已知晓。

“诗秀,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不成?”他温柔问道。

“师兄!”诗秀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小声道,“师兄发现了?明明师兄也有许多烦心事,我却又让师兄你操心了。”

季毅不由得笑道:“我哪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牵起师妹的小手,道:“这几天里,经常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诗秀立在他的胸前,螓首低垂,百合髻的发丝,微微地触碰着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