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掉的人不会再死一次，如果天理告诉我的是真的……你将会拥有最无可匹敌的力量。”

“在那之后……”

“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如果……我真的死了呢？”在坠入死境之前，东皇璃看着面前的少女。

女孩子脸上绽放出那种让东皇璃下意识就感觉到害怕的……

仿佛一切情绪都悄然敛去，世间万物不过都只是浮萍草芥般淡漠的神情。

“那——”

“天理的秩序就拨正了啊。”

“如果你那么想赢，就请全力以赴吧。”云书书拢起了折扇。

他是个很讲原则的人。

也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女孩子的尊重。

所以哪怕他很想输，但是也不会认输。

相反——

他会更加全力以赴。

握着折扇的右手抬起，伴随着云书书的动作，在他脚下三尺地的绿植忽然开始近乎暴乱的生长。

参天的藤蔓几乎只是瞬间就已经直入云霄。

云书书的身影被淹没在了绿植背后。

漫天灵叶灵枝朝着太璃就鞭笞了过来。

那不是普通的神通。

那些灵叶灵枝会在鞭笞到肉体的同时痛笞神魂，那种痛足以让一个凶猛的元婴境汉子在触碰到的当场即刻昏厥。

但……又只是痛，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大概这就是云书书的术。

由他不愿伤人的心象，衍生出来的最强的，攻击型的术。

只是……有些超乎云书书的预期。

那个女孩子不躲不闪，甚至都没有防御，任由粗壮的灵枝鞭打在身上，精致朝着他走来。

师言并不知道云书书的术。

她只看到云书书的神通对小阿璃没有造成半分伤害。

“你不痛嘛？”

“已经痛过了。”抬起手，支起死气，第一次地……太璃拦住了一根灵枝。

但是没有用。

灵枝依旧鞭打了下来。

这就是云书书神通的特殊之处。

它虽然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同时，它也是没办法招架格挡的。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死境更加痛的事情了。

如果有……太璃看着认真看向自己的师言，露出勉强的笑。

如果有，她也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哪怕——

是违逆天理。

女孩子已经穿过了藤蔓，在仿佛要窜上云霄的藤蔓背后……

站着一只通体近乎雪白，只有脑袋尾巴和四肢泛着点点翠玉颜色的灵羚。

“你已经输了。”

因为少年之前的尊重，因为少年的好心和担忧，所以太璃并没有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灵羚只是慢慢支起身体，幻若成温润如玉般的少年模样。

“我确实输了。”

因为那参天的绿植捅穿了天空上的灰云，所以难得的……一缕缕阳光从云层的破洞中漏下，女孩子看着演武场下。

师言已经站在了那里。

朝着自己露出大大的微笑。

拳头已经握紧，刚刚都还没有那么紧张得的心一下子又噗通噗通地开始疯狂加速了。

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