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千年前的楼兰之主都不行。天理所至，纵使是楼兰之主那般纵横天下无敌的狂人……也一定会道消身殒。

“可我就站在这里。”太璃的话让云书书哑口无言。

云书书很难和女孩子解释，天理不可违这几个字究竟有多沉重。

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刷新着云书书的认知。

深吸了一口气，云书书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从死亡中爬出来的人，势必无比偏执。

这红尘一定有着让她挣扎着从死亡中爬出来，也一定要在意的事物，或者是……人。

云书书想要顺着女孩子的目光回头。

但根本没办法办到。

女孩子的气机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只要稍有松懈，就一定会败。

“你很想赢嘛？”他看着面前的少女。

“我必须赢。”

抬起头，斗篷已经在两个人生与死的领域碰撞中滑落。露出了女孩子那张……

和此时坐在「太一宗」首席，完全镇定不下来的现任「太一宗」圣女，一模一样的俏脸。

女孩子五官端正俏丽，是那种标准的古典美人。

只是……昔日狡黠跳脱的眉眼，如今却死气沉沉得吓人。

那双看不到黑夜尽头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最后的微光，和她对望。

“师言姐姐……篡改了天理？”

“把我的命背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喔-”系着太子冠的稚女嘴角扬起笑容，“不过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啦。”

“她身上背着的命……那可太多了。”

“这怎么可以……”

“诶？”在那个稚女困惑的目光中，女孩子爆发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是我对不起师言姐姐，对不起姐姐大人……”

“那么——”

“天命大人……”抬起头，女孩子看着面前的稚女，“您找我，有什么事嘛？”

“鬼谷内门的天命大人……”

“应该犯不着要来给我这样的家伙做心理辅导吧。”

“啊呀呀呀-”稚女的脸上露出笑容，“太璃……”

“你渴望力量吗？”微微扬起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般的味道。

“我可以让你拥有很强很强……”

“强到举世无敌的力量哦。”

“我必须赢——”干涩的，坚决得声音。

比云书书听过的任何话语都要坚决。

“我让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成为了我的影子。”

“而我……”

“却荒废了一切。”

“现在……”

“我要成为那个把我从死境中背回来的那个人的影子。”没错，泰梨就是太璃。

而泗泾，其实就是……死境。

“在那之前——”

“我不能输。”

死气沉沉的眼睛，逐渐上扬的坚定话语。

面前女孩子的眼睛，在燃烧。

“代价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筵席吧。”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个系着太子冠的稚女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踮起脚，想要去拍东皇璃的肩膀，但是……没拍到。

等到她御空飘起来的时候，东皇璃又已经半跪了下去。

云梦命只能将手拍在了东皇璃的脑袋上。

“代价啊……”

“请你去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