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shoot,不过,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解释:射门。”
“随你,无论是射击还是射门,无论你射的是子弹还是足球,无论你把对方的心灵当做心脏还是球门……”杜鹃轻轻推了林嘉德一下:“行动起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
两人对视,杜鹃又把林嘉德电的酥酥麻麻的,他低声说道:“好吧,我试试。反正这次成不了,就当积累与女性来往的经验好了。
但是,我这样抱着功利思想去接近人家,是不是很过分?”
杜鹃回答:“就算你问我,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啊。爱情本就是欲望的化身,而道德令你远离欲望,你可以对爱情抱有道德方面的期待,但如果你完全践行道德……”
“将会成为佳话?”
杜鹃的声音变得冷酷:“不,最后一无所有。”
“听起来就好像你鼓励我不择手段一样。”
“难道我传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吗?我是伏脱冷,而你是拉斯蒂涅。”
“那又是谁?”林嘉德问。
“你不必知道他们是谁,因为你会亲身感受这一点。”
丘比特坐回沙发上,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抬头看向林嘉德说道:“虽然我救了你,但别把我想的太好哦。”
“难道你有什么坏心思?”
“暂时没有,我和你缔结了契约,关心你,指引你,保护你是我的义务。但我和其他人没有签订契约,所以其他人的事不管。”
“只要不做恶就行。”林嘉德说。
他和杜鹃说了太久的话,嗓子都有些干了,所以他去给自己接杯水,吨吨吨喝完用手背擦擦嘴边。
青年勉强说服自己:“好吧,我会努力克服心中的负罪感去接近她,不管成不成,我都不想伤害对方,也会努力给她补偿……如果我能给的话。
最后,你是怎么认识她,让一个高三学生接受和陌生男人相亲这件事的?”
这事太过离谱,以至于林嘉德觉得杜鹃是用魔法篡改了对方的意志,只是他没想到,这事还有更加离谱的发展。
杜鹃脸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没和她说上话。”
“嗯?”
“我对自己的交际能力有些自信,”杜鹃十分沮丧,“结果,她根本就是根经典老冰棍,态度又冷又硬,连话都不和我说……太过分了!”
“所以,这算相亲吗?”林嘉德问。
杜鹃更加尴尬:“相亲只是形式,我们姑且先达成共识:所谓相亲,就是在媒人的帮助下,男女双方约在某处相互认识、来往,发展感情对吗?”
林嘉德点点头:“对。”
“如果我能够安排你和她在某处相互认识,是不是就算是相亲?”
“算啊,但你不是没和人家说上话,谈何安排?”
杜鹃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别用你的常识束缚我,我没说上话,不代表我不能安排她和你见面。”
林嘉德紧张道:“犯罪行为可不行。”
“是梦里啦,我是丘比特,利用魔法把姻缘数值高的人拉进同一个梦里,你们俩相互认识,这不就是相亲吗?”
瞧瞧多新鲜,梦里相亲,跟做白日梦一样。
林嘉德先是颤抖,然后忍不住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锤沙发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
他对杜鹃说:“我只是脑补了一下,如果有人对我一本正经的说,他昨晚在梦里相亲,我就……噗,真的忍不住,好像看到樱满集断手的名场面一样。”
丘比特炸毛了——这是基于客观事实的描述,她的长发褪去伪装,变为粉色,然后长度暴涨。粉色的罗网在林嘉德周围编织,束缚在他的手脚,犹如猎物被束缚在蛛网上。
林嘉德挣扎了一下,发现杜鹃的长发如同蛛丝一样坚韧,与此同时,一缕头发缠绕他的脖颈,慢慢收紧。
“杜鹃小姐?”
丘比特走过来,抚摸他的脸颊,微笑着说道:“有些事在你看来无关紧要,却是别人神圣的事业。就像你喜欢足球,如果我侮辱足球,把它贬低的一文不值,你会生气吗?”
杜鹃说话的时候开启双唇,细密的牙齿在其中排列,色彩森白,色泽冷冽,林嘉德感受到了血肉的恐惧,他很担心这组猎食者的牙齿将浸染他的血液。
“我很抱歉。”他说。
“我接受了,我们还不熟悉,生活难免有磕磕绊绊。”
她的头发林嘉德放开,表情不变,但笑容里有了暖意。林嘉德只感觉自己像刚刚踢过一场足球比赛一样虚弱,并产生了些许睡意。
杜鹃的低姿态给了他一种错觉,却忘了她具有力量和地位,不是他像野球场一样无所顾忌的、放肆的开玩笑的对象。
“梦里相亲,具体来说该怎么做?”林嘉德问。
“我对你施展魔法,你入睡之后会在梦中保持清醒,等对方入睡之后,就会进入你的梦中。
那时候她的常识会被扭曲,会认为出现在你的梦里,以及在梦里和你说话是很自然的事。
我会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予你各种支援……啊我忘了问,你和除了我、家人、亲戚朋友同桌老师之外的女性,有没有超过十句的对话?”
“当然有啊。”林嘉德无奈的说,“我不至于那么可怜吧。”
“在前提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你跟女性牵过手吗?”
“牵过啊,大学体育课选修足球,我是进攻方,有个防守方的女同学在禁区摔倒了,我拉了她一把。。”
“这个……姑且也算吧,”杜鹃追问,“有什么感觉吗?”
林嘉德顿时变得愤怒起来:“有,她在禁区故意手球,裁判应该给她黄牌警告,再给我们队一个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