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这么酸？你先天输在了性别和种族上，是不是挺不甘心的？”

“对方或许会扒了你的皮做成狐裘大衣。”

“但在此之前，肯定是你先死。”狐妖眯起眼睛：“不信，咱们再瞧瞧？”

金光上人默然，他收敛了有点癫狂的表情，低下头，声音低沉：“……帮我一次。”

“说什么？没听见。”白娘娘戏谑道：“大声点，怎么这么没精神？”

“……帮我一次！”金光大妖咬牙切齿道。

“很好，很有精神。”狐妖愉快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蜕变一次。”

“哦？你有把握么？”白娘娘挑眉道：“我记得金光蜈蚣可没这么容易突破极限，你们成年即是大妖，但是一辈子都很难再进一步，这可和我们长尾巴不同，你再进一步，可就是货真价实的飞天一族了……这可比我多一条尾巴难了十倍以上。”

“单靠我，再一千年也没有把握，但是有灵蛇。”假和尚道：“灵蛇蜕变为蛟龙，和我寻求蜕变，本质上是相同的……如果我能截取她的蜕变之道，转嫁自身，就能更进一步。”

“你想让那条灵蛇现在就化龙？”狐妖六尾摇动，淡淡道：“想法不错，可惜它的底蕴还完全不够，白蛇的资质是不错，但距离蛟龙蜕变还差了不少。”

“一条或许不行，但两条可以。”金光上人狂热道：“如果两条灵蛇互相吞噬，让白蛇吃了青蛇，吞了它的修为，汲取了它的灵韵，绝对足够达到蛟龙蜕变。”

狐妖皱眉：“灵蛇互噬，这种恶毒的点子你也想得出？同族互相吞噬获取灵韵，极其有伤天和，在妖族蜕变的过程中容易被天道制裁，这种取巧手段必然会遭受厌恶。”

“我本来就不需要它彻底蜕变成功！而且这种手段我本是不打算用的，等个几百年，白蛇的底蕴足够了，它为求脱困，必然会寻求化龙蜕变，我只需要等待即可，可现在不同了……”蜈蚣妖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既然对方不会放过我等，我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

“所以……你要我去拦住他？”六尾狐眯起眼睛：“让我去拦住，单独重创了你和河伯的怪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这只狐狸了？”

“报酬好商量。”

“只怕没命花。”

“你不想修成九尾天狐么？”金光抛出诱饵：“单靠你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你需要帮助。”

“就你也配谈及天狐？”狐妖不屑。

“我当然不行，但吾皇可以！”金光认真道：“我和你们不同，是背负着使命而来的，这一切都是提前的准备，为了迎接一千年后的复苏时刻，这已经是接近尾声了，血河深处传来的亘古回响，你也听得到！”

六尾狐下意识的看了眼半开合的青铜之门，表面看似神色平静，但不断摇动曲卷的尾巴展示着她内心的纠葛和天人交战，片刻后，她做出决断：“如果他来，我替你拦住他一次，但你得给我记住，你就此欠我两个情分！第一个，是老娘舍命拦截；第二个，难得遇到个好男人，老娘却不得不跟他结仇。”

金光大妖难以理解：“秃了毛的猴子，遍地都是，还是尾巴长前面的短尾猴……对于多尾且以美丽自居的狐妖，居然会有吸引力？真不知你对他们哪来的兴趣。”

“前面的尾巴是什么你都不知道，空留一根无用大棒……真活该你是个和尚。”

“我早就没了那种世俗的欲望，所想的只有一件事……”

“馋白蛇身子？”

“是蜕变！”

……

同一时间，白泷看着燃烧起来的金山寺，一把火炬之，望着火光燃烧，他对着正在冲洗着血迹的白素素说。

“突然间，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知道青眼究极龙是怎么叠出来的么？”

第六百零三章 报应啊哈哈哈

钱塘。

白泷又一次穿过界门，回到了现代。

原本并不打算返还至这个错乱的世界线，但有了全新的设想之后，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的视线停驻在龙脉之壁上。

白莲说过，龙脉固定之后，已经上千年不曾移动过，但这不代表它是无法被取走的。

龙脉之壁中有一件物品，取走了它，就等于取走了龙脉。

白泷缓缓吐出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赌博了。

不过这件事上本来就没有最优解，做出选择之后，人类总会无数次的后悔。

他伸出手，指尖按压在龙脉石壁上。

手指按入墙壁一寸，石壁上浮现出五个凹痕。

继续前压，手指按入石壁三寸，裂痕浮现，迅速扩展。

地下岩洞开始震动，有灰尘和碎石落下。

随着他的整个手掌都嵌入了石壁里，长宽超过五米的龙脉墙壁已经布满裂痕摇摇欲坠，银色的龙脉水池也产生了剧烈的动荡。

天魔五指握住了什么，如同握住了生物的心脏，手臂往外一拔，从石壁的封锁中取出了龙脉，整个墙壁顷刻间失去了龙气的加持，千年不坏的石壁碎裂，落在地上的瞬间，碎石化作沙粒。

龙脉所在的石窟也产生了坍塌，白泷顶着灰尘和碎石走过。

震动也传到了外侧，七尾狐来到地下室的出入口前，神色阴晴不定。

“你做了什么？”她质问道。

“取走了一样东西。”白泷将龙脉收入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