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足以比肩黄蓉了。”

“啊？”

“从射雕里的黄蓉变成了神雕里的黄蓉。”端木槿扬起下巴：“一个是精灵古怪的可爱鬼，一个是人老珠黄莫名其妙的中年妇女。”

“淦！”白泷吐槽道：“我还没人老珠黄呢。”

“我还没说完。”端木槿托着腮帮：“你是黄蓉，那我就是郭靖了……放心吧，就算你这么渣，我也是不会不要你的，哪怕是个花心萝卜，我也会捡回去当宝贝。”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脸红心跳，太羞耻了，下次绝对不说。

给一棒子，再给一萝卜。

老PUA高手了。

白泷信步靠近，拍了拍身上的雪。

“所以，话还是绕回来了，你是吃醋呢？”

“是。”端木槿严肃道：“我不高兴，天知道你在这边这么受欢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打算？”

“我就能早点来了，斩断她们的多余念想，让我做个恶人，总好过让你做个渣男。”端木槿惋惜道：“可到了现在，我似乎说什么狠话都没用了，好烦……最容易搞定的北冥清秋都搞不定，更别说……”

“我会处理好的。”白泷说。

“再多来几个，人多不愁么？”

白泷很受伤的看着她，我有这么不值得信赖？

“我很信赖你啊……”端木槿扯了扯他的衣领：“不过是在你容易招惹女孩这方面。”

“我忏悔，我有罪，仁慈的主，祝你单身快乐。”白泷叹气，单身不易。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干脆先预定一下。”

“预定什么？”

“孩子叫什么名。”

直球，她抛出了直球！

白泷接下直球，视线下意识往一旁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烟栖霞的残魂在盯着他，仿佛是在说……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至少现在不合适。”

“我知道，所以只是想想，还没这么做。”端木槿轻声道：“我认为，应该不需要趁虚而入，不然有人会不高兴的，而且也显得我很下作。”

……镜面翻转。

端木槿让出了主动权，她坐在镜面后方看着，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交给烟栖霞。

端木槿不清楚如何开口让白泷知晓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单纯的说出来固然可以，但不太容易被接受，所以需要别的办法。

她和烟栖霞毕竟是不同的人，这种事，自然要让专业的来。

烟栖霞做了好久的观众，此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手展现操作。

“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了。”烟栖霞故意说。

“我送你去卧室。”白泷说：“这天气还有点冷，需要炭火炉。”

“炭火炉之后再说。”烟栖霞伸出手，摆出了所求拥抱的姿势：“能麻烦你么？”

她的动作那般自然，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

镜面后的端木槿表情都僵硬了，这女人在干什么呢？

白泷自然也不会拒绝这种小小的撒娇行为，他也是看开了许多，内心甚至习惯了和端木槿的接触。

就在他伸出手，正要抱起她的时候。

烟栖霞却抢先一步锁住了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嘴唇贴着嘴唇，湿润融着湿润。

兵法有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烟栖霞的节操观念丢的太快，甚至没顾忌到底是用的谁的身体。

反正爽到的是她自己。

端木槿的漆黑脸色和翻滚的意识海都被她暂时摒弃在外，她等待这么久，蛰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生前都没能感受到的感触，这一刻填满了她的全部灵魂。

恨不得将从端木槿的记忆中指摘出来的各种吻都尝试一遍，却没得选，只能选择最热情的一种吻，因为是第一次，哪怕悟性再高，也显得有些乱七八糟的，笨拙且毫无章法，可唯独热情是学到了十三成功力，牙齿碰着牙齿，几乎要把肺部的压力都排出来似的。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端木槿只能坐在镜面后，看着这幕光景。

她多多少少有点感觉，但做不到感同身受，那又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她的水平比小学生也高不到哪里去，最多只能碰一碰，蹭蹭就感觉一阵电量麻痹了嘴唇。

端木槿当然不知道，怎么发挥主动和热情的优势，也不清楚，烟栖霞光是行走姿势都有七八种变体，能够展现出自身最骄傲的身段，穿鞋子的动作能持续很久，连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的俏皮姿势也有可观赏的角度，美人如画，秀色可餐，什么……叫做他妈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