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连几位佛陀都觉得很讶异不已。
此刻,佛祖又朗声道:“她来之时,她心中有仇恨,于是我对她说,你佛性很深,但魔性也极重,你要三万年修心,三万年修经,又是三万年修佛,才可以祛除神魂魔性,才可祛除心中执念,你只有证道佛陀,修成九转命轮大圆满,修成九转命轮天婴境界大圆满那天,我才准你下山去,因为那时,你就是佛陀,你的心已经超脱,你眼睛可以看得更远了,也可以不再被魔性所束缚和蒙蔽,我也可以对你更加放心。”
须弥佛子好奇道:“那后来呢,那这位师兄既然是跟随我佛在修行,难道这数万年以来,都未曾认同过佛经的经义么。”
佛祖依旧是在轻轻微笑,未曾开口。
但这时候,那玉清菩萨先开口解释道:“她或许正是看透了,她以自己的方式看得太透了,而并非是以我佛的方式,我们佛门的方式。”
佛祖闻言,轻轻点头。
玉清菩萨发现那坐垫蒲团之上的绣线,不由讶异道:“看来这并非是师兄,而是一位师姐!”
那佛子与众多佛门子弟、尊者、金刚和菩萨闻言,都纷纷发出惊叹之声,他们此刻才知道,原来我佛的这位弟子,是名女子。
“是呀,这蒲团绣线还是她自己缝制的。”佛祖叹息道,“她太聪慧了,她的天赋,是这方宇宙诞生以来,也是尤为绝顶的几人之一,就连我的道树,都十分喜爱她,连我的佛陀都无法坐在这道树之下,但她却可以。”
整个大雷音寺闻言,再次发出了低声的讶异。
“她来之前,我与她约法三章,希望她听从我的教诲,顺从佛法,研习佛法,在这之前,在她证道佛陀之前,都不准下山去。”
摩诃佛陀近前道:“但她太世俗,她一直对凡间有留恋,她的心从未真正留在灵山,留在佛门。”
一尊佛陀近前道:“她不仅不听从我佛教诲,还驳斥佛法,她不可算是佛门子弟,我佛又何必对她思念,而且她样貌极美,是弟子在诸天万界之中从未见过的绝美女子,有着倾国倾城之姿,沉鱼落雁之容,以前在人间,她有遮挡,但来了灵山,师尊却要她除去面纱,可她跟随师尊你出去讲法,却又惹得我佛界无数佛国沙弥还俗,无数佛国佛心不稳,佛国国王发誓非她不娶,废黜王后,废黜整个后宫,她还断了音真迦叶的修行,断了我佛门真正弟子的大佛缘,实乃罪恶滔天,而今我佛何必可惜呢。”
佛祖依然是神情依旧,他听出佛陀之意,便是道:“正因如此,我才希望能渡她,能渡她,亦是我的大造化。”
几位佛陀面面相窥,却又见佛祖依旧是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不教导她神通道法,前三万年让她修心,中间三万年让她修经,最后才是修佛,才是证道九转命轮大境界,只要她完成这个过程,我愿意教导传授她更多,甚至是让她入主我灵山,代替于我。”
达摩佛子与佛陀闻言,都是愕然不已,他们从未知道佛祖居然有过这个想法。
摩诃佛陀连忙念了一声佛号,并且道:“师尊不可,万万不可。”
玉清菩萨本身也是女儿身,因为与我佛有缘,这才证得菩萨果位,所以同是女子,又听闻这位师姐是如此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她才也再次好奇地问道:“师尊,各位师兄,你们之前提到音真迦叶,这音真迦叶又是怎么回事。”
摩诃佛陀有些迟疑,可在征得佛祖同意之后,这才叹息一声,解释道:“玉清,曾经在我佛界一佛国之内,有个女子一心向佛,在得到丈夫同意之后,就出家成了比丘尼,在我灵山脚下的一间寺庙里修行,但这女子却不曾知道,自己出家之前,却已经怀有身孕了。”
玉清菩萨脸色一僵硬道:“比丘尼怀有了身孕……”
佛祖也接着道:“这件事后来我也得知,他们还来了我的祗树给孤独园,但我有私心,不想亲自过问,就交给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处理,优婆尊者说,这女子是出家前怀有身孕,所以不算是犯了戒律,换了她一个清名。”
佛陀接着道:“后来这比丘尼诞下了一子,被一位国王收养,这男孩长大到七岁,得知其母亲是佛门中人,他也开始一心向佛,加入僧团,也成了比丘,有一天,佛祖遇见他,便是给他一个观想的题目,他就到树林里去禅修。他热烈,努力地精进禅修,所以在很短的时间证得阿罗汉果。”
玉清菩萨讶异道:“十二岁就证到了阿罗汉果?确实是个奇才……可这与那位师姐有何干系呢。”
佛陀先不明言,依旧道:“但在这十多年之间,他们母子却从未见过,可某天,他那母亲却在灵山外遇到了他,他母亲很激动,十二年未曾见过,所以便是哭着上去喊音真迦叶的名儿,可音真迦叶有大智慧,见其母如此,知道自己若是软言软语,肯定会影响母亲修行,因此音真迦叶就故作冷漠,乃至于还冷冷斥责了其母几句,让她放弃对自己骨肉的情爱,好好修行才是正道。”
达摩佛子立即道:“这音真迦叶确实是有大智慧,在这佛门之中若是和世俗这般,这岂能是佛门!”
佛陀无奈道:“但这却被她目睹了,她亲眼看见音真迦叶是如何冷漠对待其母亲,其母又是如何伤心欲绝。她被佛祖禁足,所以她对亲情有执念,她对母亲有执念,对从未见过的父亲,亦是有大执念。”
玉清菩萨追问道:“然后呢?”
“她自从来了我西极天灵山,就从未笑过,她永远是那么冷冰冰的,冷得好像是那千万年雪山上寒冰,可是在音真迦叶二十岁那年,音真迦叶从她身边走过,见到她穿着僧衣,坐在一棵榕树下,但那时候,她却笑了,她对音真迦叶轻轻那么一笑……音真迦叶,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尤其是当她微笑之时,音真迦叶只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也莫过于这女子的倾城一笑了。后来,她告诉音真迦叶,要与他定个明日之期,自己明日还会来这树下,她问音真迦叶,愿意等她来么?”
玉清菩萨赶紧道:“她…她这是为何,身为女子,又是佛门弟子,却勾引罗汉果位者,实乃大逆不道,那音真迦叶,有去赴约?是否有去等她,她…她难道是自啊灵山脚下犯了大忌!?”
“玉清,你看到那灵山脚下的榕树下,是否有一座石像?”
“什么……”
“音真迦叶第二日去就去,他还俗了,去那树下等她,但是,音真迦叶未曾等到她,但他一直等,可是直到死,都未曾见过她的倩影。”
这么多佛门弟子听闻,都不由低声惊呼起来。
一个仅仅十二岁就有如此成就的佛门弟子,居然只是被她那么一笑,就佛心瓦解,放弃了信仰,还俗去那树下等待她。
达摩佛子忽然是怒不可遏道:“岂有此有,简直是岂有此理!这音真迦叶也不过是个混子,身为佛门弟子,怎还能有这些欲念,他佛心不稳,想还俗去娶她为妻,根本是大逆不道!”
佛陀见达摩如此,只是苦笑一下而已。
玉清道:“此女子怎能如此,她知道自己貌美,还去勾引男子,我佛难道就未曾责罚她?”
“罚啊,怎能不罚,我罚她思过,她却告诉我,她确实在思过,她一直在修心修佛,连神通都未曾炼过,怎没有思过呢?”
摩诃佛陀道:“可她在我灵山七万八千年,她阅览也所有佛经,却仍旧不以为意,在最后临走之时,她还与我灵山辩论佛法,她辩驳得我灵山那么多弟子哑口无言,她也将我辩驳得苦苦思索,可最后,她却还是离开了,连师尊的大法力也无法将她禁足了,我们也留不住她,她来之时,执念很深,她走之时,执念更深,她还烧了我灵山的藏经库。”
玉清菩萨惊骇道:“她、她居然还少了藏经库!?此人如此魔性,怎能轻易放她走!若是走了,那岂不是去祸害诸天万界,去祸害苍生么!师兄你们怎能放她归去!?”
几位佛陀面面相觑,唯有苦涩道:“我们也有难言之隐。”
达摩佛子也跟风厉声道:“摩诃师兄,你们怎能放过她,应该将这魔头镇压在我灵山大雷音,听佛法十万年才行!”
摩诃佛陀苦涩道:“我们拦了,但是没拦住。”
玉清菩萨道:“诶,师兄,这是何意?”
佛祖笑道:“她花了七万多年,修成九命神帝天婴境界大圆满了,那天我不在,她要走,我灵山上下,所有佛陀,所有佛子、尊者、菩萨、罗汉金刚,去拦她,都拦不住她。”
玉清菩萨失措道:“但…但摩诃师兄也是命轮天婴境界啊!”
“不行,神帝也打不过,她在我灵山七万八千年,其实她早已是神帝境界,但她知道,神帝也逃脱不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