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听闻,不由心里碎碎念道:“你自己还是凤凰呢…小时候还经常停在我肩膀上,啄我的头,长大了就想吃我。”
贺兰晓与上官楠见状,先是愕然他们为何会没事,但听闻之后,却又冷笑连连,上官楠更是出言道:“凤凰翎羽?可笑至极!凤凰是至高神族之一,一生贞洁贞烈无比,凤凰赠翎羽,那必然是定情信物!你们身上的翎羽,指不定是从哪只山鸡身上取来的,高傲凤族,岂会与凡人有纠葛!”
可司言神情悠然解释道:“凤凰赠羽,也会给父母,给生养恩师,并非是只限于情人,你们思想未免迂腐肮脏。”
贺兰晓听闻到此脸色随即微变,因为他忽然想到这天命阁传人之中,就有一人,是神族凤凰所化,当初陈文心更是称那人已经修炼到了六御境界,如今消失,是为了证道神帝,去修炼自己的第二世了,贺兰晓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起来,这青云界的天命阁,似乎远没有他所想象地那么简单。
而且这司言今天才只有月凌境界,但却能够与他对持到现在。
更何况司言的境界,至今仍旧不全,若是被他度过了此劫,恢复了实力,将来必定会成为九界的心头大患!
如今有机会,那必然是要除之而后快!
贺兰晓一看宫晓晓和苏桃儿两人的气脉走向,连忙对上官楠道:“阿楠,她们两人未曾修炼成神,不是你的对手,你先杀了她们两个,再取那狗贼的性命!”
上官楠虽然身负重伤,被司言斩去一臂,但却仍旧是真神一重境,比宫晓晓都高出了一个境界!
而宫晓晓和苏桃儿两人对视了眼,都欣然一笑,二女对那虎视眈眈看着她们的男子,都同时浮现出了不屑,纷纷挽起袖子。
苏桃儿取出自己的长剑,弹了弹令其发出清亮的剑音,道:“好狗不挡道。”
宫晓晓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与自己外貌一模一样的人偶,只道:“不过正好,我们专杀恶狗。”
上官楠见状,见那人偶与宫晓晓同样,都取出了一柄大砍刀,在模仿主人的动作,用袖子轻轻擦拭着刀身,就不由脸色微变道:“墨门……”
宫晓晓眼睛最尖,她娇喝了声,先一刀砍向了上官楠,可那墨门人偶,却与小脸蛋泛起了一丝狡黠的苏桃儿,反而都同时攻向了贺兰晓!
上官楠怒喝了声,先是避开了宫晓晓的劈砍,再是替贺兰晓挡住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丫头片子!
贺兰晓惊骇不已,连忙道:“小小年纪,如此毒辣!”
上官楠到底修为比两人高出许多,他轻易破开了苏桃儿的剑招,迫使宫晓晓和自身人偶不得不近前去帮忙,唯有宫晓晓和人偶一起正面抗住上官楠,苏桃儿这灵皇境界才有机会试探出手!
可即使如此,这二女也渐渐被他所逼迫开,再也无法靠近司言和贺兰晓这里。
贺兰晓见那状况,这才松了口气,并且对司言漠视道:“你的魂魄被镇魂钟所镇,已经无法运气,而我只需要等待稍有恢复,或是神城外面的将领过来,就能杀你这逆贼。”
司言虽然并不以为意,但其实也有点担忧起来,他是忧虑宫晓晓和苏桃儿不是那上官楠的对手。
镇魂钟么。
虽然司言理解其中的神通构成,只是他如今法力不济,破不开这神王所炼制的至宝。
然而就在他还在烦恼之际,他们周围却又有脚步声响起,这一下,不仅是贺兰晓,就连司言也愣住了。
只因为来人不是谁,而是欣令月!
她的目光有些无神,手里捏着一柄断剑,径直向司言走来了。
贺兰晓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上官楠未曾受到影响是有宝物护体,但欣令月何尝不是?她虽然是女子,但在家族之中却格外受到宠爱,如今下界,自然是有些宝器护身!
贺兰晓赶紧道:“令月,你且快快斩杀这人,他之前不仅是欺骗你,设局让你走到里头,更是欺辱了你的身子,这是生死大仇,你不可不报啊!”
而司言,他是抬头看向了这双眼空洞无神的女子,内心同样有愧疚道:“令月……”
但他还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直接落在了司言脸上。
此时,欣令月看着司言的目光,仿佛已经泛起了一丝仇恨了。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你…你还骗得我这么苦!”她指着司言的手都在颤抖,“我如此待你,是因为你当初救了我,但就连你救了我,都是你设下的局,我如此喜欢你,我喜爱你,甚至都开始忘记了那个人,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从未想起过他,我是背叛了他,对你一心一意好,但你为何负我,你为何要如此负我,你难道真的忍心么!!”
她的言语,就像是针扎一样,深深刺入司言的心中,况且他也确实欺骗了欣令月,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
“你好狠心…你好狠心啊!”
欣令月像是泄愤一样,不断一个个耳光打在了司言脸上,她是武道修士,力量很足,即使是司言,都被她打得连脸颊都红肿起来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未曾停下,司言也没有出声,只是在默默忍受而已。
“你才不是什么云言!你不是我喜欢,那个愿意为我舍命的云言!你这人,你这人只是个无耻之徒而已!何况你在家里,就连妻子都有了!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贱女人吧,不过是一个贱妇而已,是你的玩物,是你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对不对?我好傻,我真的好傻啊!我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对你这么好,在别人面前,在你那些弟子和友人面前,还拉着你的手,在他们眼中,我成了什么,难道我不要脸么,难道我不要脸么!!”
在一通发作之后,欣令月连长发也都披散,那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在她那颤抖的声线之下,那泪水,却像是断线的珍珠,在不断流淌下来,滴落在了地上,也掉了司言的脸庞上。
贺兰晓见状是着急不已,厉声催促道:“令月,既然如此,那便是快快替兄长辱杀了他,他欺你在先,这实乃生死大仇啊!”
欣令月闻言,她的身躯似乎颤抖了下,那拿着断剑的手,也在逐渐提起来了。
司言内心凛然,也终于开口道:“令月,我并非是存心想要欺骗你,但我大弟子百凛庆生死不明,我到你身边,是为了找到他的下落,只是谁知道后来发生了这么多……”
但欣令月只顾着自己抽泣,情绪激动,紧紧咬着上唇。
欣令月又道:“你…那你后来找到了他,为何还留着,为何还留在我身边?”
“……我只是形势所迫,后来我也想与你坦白。”
欣令月仿佛不想再听他解释,连眼神也仿佛在变得果决起来。
“我这一生,就喜欢过两个男子,一个是他,一个是云言…但你不是云言,你不是!你只是另外一个人!!”
那苏桃儿见和宫晓晓发现欣令月在那里,不由大急,想要近前来,可又被上官楠挡住。
而且欣令月有神境二重,即使二女能过去,也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苏桃儿火急火燎,她也顾不上危险,转而对欣令月大声道:“你这女人真是不讲理,那上次那个魔族公主要你陪葬,还不是他去救的你,他骗你又如何,他骗你,你就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他身上,你还讲不讲理了,你这恬不知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