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弱小么？”

刃牙说话了，很难想象，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发出声音。

“在你看来……我……”

和也完全不想听他说任何东西，因此他的拳头砸在了刃牙的脸上，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他想要的是能够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是能够让他感受到痛苦的攻击，而不是什么虚妄而无意义的语言。

“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那么我会杀掉你！用我全部的实力！”

全部的实力，是怎么样的呢？

去做那些“做得到”的，“做不到”地，把一切的一切，都压上的实力！

瞳孔失去焦距，神色变得平静，当这一切出现在一个状若修罗的人类身上，只会让它看起来更为恐怖。

当这样的强大存在将所有的力量倾注在了一拳之上，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攻击打不死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然而，刃牙却挡下了这一击，他握住了和也的拳头！

明明之前还在被殴打，但此时他却以只有在实力碾压的状况下才可能做到的方式压制了和也的攻势！

“原来……你也怀着与我同样的期待啊，和也……”

痛苦，伤痕……当施加这些的人名为矢吹和也，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忽略这些东西，刃牙在喘息，在疲惫，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抓住了和也的拳头！

“我还以为，你又会躲到和纱姐姐身后呢……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为了让姐姐不那么担心，我可是哄了她好久呢……”

和也笑了，但当笑容出现在他那平静地近乎麻木的表情上时，只会凸显出他容貌中妖异的部分。

“来吧，让我看看，全力的范马刃牙是怎样的！”

这一次，不会有失望了吧？

果然……、

拳头的打击感忠诚的将对手的一切状态传递了出来，肌肉的紧绷程度，力量的传导……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

“唔……”

皮可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那个小个子还毫无还手之力，下一秒便能与妖魔势均力敌。

此时他已经能够勉强地缓慢移动身子，只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上前绝对会被“责骂”，他才仅仅在选手通道入口处观看着。

难道，这就是那种叫做“意志”的东西么？

支撑着妖魔的，大概就是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那几个雌性生物——她们的身上有妖魔的气味，那么……支撑着那个小个子的呢？

也是意志么？

……

自己，能接下他们两个挥出的任何一拳么？

大概……在范马勇次郎掀起的地震中都站不稳吧？

差距，绝对的差距……

这一次，不用武藏做任何的说明，烈堂也能够对眼下的局面有一个再清晰不过的认知，因为读懂斗技场中的战况实在是不需要多少的眼力。

互殴，超越了想象的互殴！

无论这其中蕴藏了多少的技术，本质上都不会改变。

不防御，不闪躲……承受攻击的同时发起攻击，无视痛苦，无视伤痕……只有疯子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战斗。

也许，这其实算不上一场战斗。

烈堂突然想到，和也在说话时，有的时候并不会用“战斗”这个词，作为替代，他用的是“打架”。

而他的兴致越是兴致高昂，后者替代前者的频率也就越高。

“是打架么？”

“打架？”

这一会，轮到武藏疑惑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跟矢吹阁下对决的时候，到最后，我们的刀都断了，他便说……‘接下来只能互殴’了，我想，这应该也就是打架的意思吧？”

“这么说的话，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竭尽了全力么？”

动用全力的状况居然是打架……

矢吹和也，范马刃牙……这两个名代表着除了范马勇次郎之外的地上最强，甚至于范马勇次郎此时就站在斗技场内。

此时那个男人正一脸欣慰，仿佛看到弟子创作出了绝世篇章的老师……

打架……

这就是那些强者们认可的战斗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