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贵族和黎民的区分自古分野。”伏念凝重的道。
“师兄这句话荒谬。”将闾摇头:“儒家弟子学习六艺,但是有一个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的,孔夫子学富五车,却只能在鲁国当一年的官,连造福苍生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儒家,对国无益,对黎民有害,为什么要将他尊为贵族,享受刑不上大夫的待遇。”将闾就差说,你们是害虫了。
“儒家广施人教,造福天下,为何不能成为贵族。”伏念凝重道。
“想要成为贵族,受人尊敬,必须对国家有益,对黎民有益,儒家虽然宣传文教,却从不收士农工商为弟子,想要当官做吏,但是儒家弟子能够知道农夫如何耕作才能多有产出,商贾如何运作才能多赚利钱,匠师如何才能铸造宝剑盔甲,就连饲养马匹,儒家也不在行吧!”
将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凭心中仁义,满嘴的仁德,就能保家卫国,今年匈奴狼族遭受白宰,牛羊冻死无数,民不聊生,桑海富裕,是不是我网开一面,让匈奴人进入桑海洗劫一番,这算不算仁德。”
伏念心中一寒:“匈奴狼族,乃是化外蛮夷,自然不在广施仁德行列。”
“同样是人,为什么匈奴就是化外蛮夷,老秦人从来就没这种想法,不管是山东六国的子民,还是老秦人,一视同等,但是儒家号称天下显宗,广施人教,却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将闾笑嘻嘻的道:“真以为我大秦的战剑不快吗!”
将闾直接将小圣贤庄窝藏复辟势力点出来,伏念脸色有点不自然。
“师兄,知道什么是五蠢吗!”
“还请太子赐教。”
”儒家利用文教扰乱法纪,游侠使用武力违犯禁令,而君主却都要加以礼待,这就是国家混乱的根源。
犯法的本该判罪,而那些儒生却靠着文章学说得到任用。
犯禁的本该处罚,而那些游侠却靠着充当刺客得到豢养。
所以,法令反对的,成了君主重用的:官吏处罚的,成了权贵豢养的。法令反对和君主重用,官吏处罚和权贵豢养,四者互相矛盾,而没有确立一定标准,即使有十个黄帝,也不能治好天下。
所以对于宣扬仁义的人不应当加以称赞,如果称赞了,就会妨害功业:对于从事文章学术的人不应当加以任用,如果任用了,就会破坏法治。
楚国有个叫直躬的人,他的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他便到令尹那儿吉发。令尹说:杀掉他。认为他对君主虽算正直而对父亲却属不孝。结果判了他死罪。
由此看来,君主的忠臣倒成了父亲的逆子。
鲁国有个人跟随君土去打仗,屡战屡逃:孔子向他询问原因,他说:我家中有年老的父亲,我死后就没人养活他了。
孔子认为这是孝子,便推举他做丁官。由此看来。父亲的孝子恰恰是君主的叛臣。
所以令尹杀了直躬,楚国的坏人坏事就没有人再向上告发了:孔子奖赏逃兵,鲁国人作战就要轻易地投降逃跑。君臣之间的利害得失是如此不同,而君主却既赞成谋求私利的行为。又想求得国家的繁荣富强,这是肯定没指望的。”
将闾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伏念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一旦想要反驳,他就将孔圣人搬出来,将你一肚子的话堵在肚子里。
第0173章 你们是害虫
什么是蠢,人为裸虫、鸟为羽虫、蛇为鳞虫、虎为毛虫、龟为甲虫。
“春”与“二虫”联合起来表示,在春雷响过之后纷纷结束冬眠,出来活动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