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她母亲的伟大，才有了碧瑶的存在——妖与人之间是存在生殖隔离的，若非以那最为危险困难的方式化形，人与妖注定不会有爱情的结晶。

妖怪的化形也是分不同类型的，从最基础的幻术到塑造一句人形的身躯，而最为厉害的一种便是通过对自己血脉的控制和运用而将自己转化为‘人类’，这种方法涉及到高深的生物基因学知识，改造生物的DNA序列与染色体数量。以这个世界人的科学知识水平与修真神秘学手段是断然不会也做不到这点的，但碧瑶的母亲小痴却真的做到了这点。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事情，她纯化了体内属于狐妖的基因而将自己转化为了人类，打破了人与妖之间的生殖隔离。这无疑需要大勇气、大毅力与极好的运气，这种粗糙的方法对于身体造成的痛苦极大，而且伴随着基因崩溃的危险与那成功性渺茫而让性价比极低的成功可能性，但碧瑶的母亲小痴全都忍下来了，也正是这种痛苦和幸运，才有了碧瑶的存在。

很难想象为何一个妖狐要冒着这般的危险去抛弃自己的种族，或许在过去的过去，鬼王与小痴之间一定有一段非常唯美的爱情故事吧。

“那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天门里的人呢？”碧瑶眨了眨眼睛，又问起了这个她非常关心的问题，

张小凡注视着碧瑶，似乎是在思考着是否应该告诉她真相。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碧瑶不是青云门的人而是鬼王宗的大小姐，从身份上来说，她是自己天然的盟友。

更别提，张小凡本来就打算在过不久的那场正邪大会之前，向万人往揭露自己的身份了。渔网都已经撒好了，现在本来就是要收网的时候，遮蔽身份，其实没什么必要。

在碧瑶的注视着，张小凡缓缓的点了点头，碧瑶随即眼前一亮，叽叽喳喳的问起了她好多好多好奇的事情。

比如你们天门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你认不认识一个狐狸一样的女子和一个金猴一样暴力的女孩啊？之类的问题。

碧瑶和她父亲是最鬼王宗里早知道天门的人，但她父亲却从来不让她接触任何有关天门的事情。对于那个打上了蛮荒圣殿摧毁了天谴明王与幽明圣母像却给了他们统一圣门力量的神秘门派，碧瑶真的是又恨又好奇。

不过就算在好奇，碧瑶还是闻不到任何有关天门的事情。她父亲勒令所有人都不得向碧瑶透露实情，而她也不可能大大咧咧的跑去邯阳的国师府去一探问题的究竟。现在遇到了一个‘落单’的天门人，碧瑶的好奇心当然会驱使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更别说在这寂寞无聊而又死寂的山洞里，除了说话外，也跟么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今年十七岁，我们门内没有任何人是几百岁的‘老人’。”面对碧瑶一连串好奇的疑问，张小凡挑选了一个并不是那么尖锐的回答道，他说的也的确是真话，他们门内的确没有一个是几百岁的啊。

自己和空空自然不用多说，师尊和师母，他们怎么可能是几百岁的人？或者说岁数这种东西，在他们的身上真的能算数嘛？

“那那个叫天戮的女孩和那个叫伏婴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准确的来说，空...天戮是我的师妹，而伏婴，算是我的师母吧。”张小凡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哦？那你的师父该不会就是那个大夏的国师，那个魔皇吧。”碧瑶的眼睛闪烁着毫光，好奇的问道

“不，并不是。”张小凡摇头道“若是称其身份，银鍠朱武其实要在伏婴师母之下。天门真正的主掌者......”

话说到这里，张小凡便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就是属于不能揭晓的秘密了。

其实说是所谓的天门，但满打满算真的算是核心成员的也不过只有师尊师母还有自己与空空罢了，其余诸如鬼王他们，都不过是师尊与自己手头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躲藏在幕后操作天下大势，师尊掌握大势所趋而他则负责处理小势所为。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扮演好幕后黑手的职责，就算是躲藏在暗处的影子，也是需要帮手的。

这样的黑手套不需要是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战友，只需要展现足够的利益粘合他们就可以了。万人往这样有缺陷且有着极大弱点的枭雄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合作人选。他算是个无情之人，但终究无法割舍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就好像兰尼斯特的老狮子一样，即便他野心勃勃，但只要自己握住他的命脉，万人往就必然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