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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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附近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到教育厅报告,下午带着行李南下参加准军事训练。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公寓里一个熟识的阿姨陪我同去,据说是我家祖上把那位阿姨的家族搞得家破人亡,父亲正致力于补偿她。他再三嘱咐阿姨,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阿姨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十五岁了,已经和同学一起参加过两三次军事训练,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街,进了公共马车的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阿姨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阿姨只认得他的钱,托她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候车室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马车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风衣,深青布围巾裹着脖子,蹒跚地走到马车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他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

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便以出名,挣下偌大的家业,凭着战功晋升为侯爵,独力支持家族,做了许多大事。哪知看走了眼,竟娶了母亲这样的蛇蝎美人,以至于被强行弱智判定禁治产,老境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他的儿子。

我进入路易大帝中学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父亲一向爱好东方文化,就连提笔写信都用到了东方的典故,一股东方人的韵味。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围巾黑色风衣的背影。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在埃斯巴侯爵的长子克莱芒·德·埃斯巴哀叹着父亲命运的时候,唐璜已经把德·埃斯巴侯爵夫人放了回去,毕竟在名义上,对方清清白白,而他把一位女士扣在城堡里,百分之百要进巴士底狱——顶的还是强 奸诱拐犯的名头。

虽说都是犯罪,但犯罪的逼格决定了监狱里囚犯的地位,比如伏尔泰这样的启蒙家因为讽刺时政进去了,不止是囚犯们,就连狱卒们都要像供养亲爹一样把此等大神供养起来,伏尔泰在监狱里的伙食比他在监狱外还好,稳如戴罪度假;

如果是刺王杀驾、金融诈骗,用金坷垃爆破枫丹白露宫这等牛逼的犯罪,大家听到后都会佩服的说道“大哥抽烟”、“给大哥递烟”,如果顶着诱拐强 奸犯的罪名进去.....对不起,先摁到墙角打一顿再说。

就算他有了德·埃斯巴夫人的确切证据,但他并非司法人员,也无权拘押一位贵族,所以在短暂扣留她后只能放她离开,同时派了爱丽丝进行尾随监视,以防止她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

埃斯巴夫人回去之后,首先来到地下,她之所以要把她可怜的丈夫赶出这个家,还把两个孩子分别送到路易大帝中学与亨利四世中学读书,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开他人,在地下修建祭坛,供奉龙形雕像——那是赐予她不凋的容貌并且附在她身上的怪物本体。

那怪物允许她称呼祂为主人,她又从古籍里得知祂又名圣主,在因缘际会之下,她最近又了解到祂又叫方腊,还有一个叫方金芝的女儿。当方腊现身的时候,她能感觉到祂的愤怒,以及看见方金芝时的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