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喜欢呢？

沈嫣诚实回道：“人间至乐。”

萧逸宸笑了，眉眼间竟有一抹媚意。

夜还长，两人的交流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分，才停歇。

*

夜里贪欢，白日就要还回来。

沈嫣到玄真观时，苏太妃已在书房等候。

见她进来，苏太妃的目光投在她的眉宇间。

“奉仪昨夜没休息好？”

是疑问，语气却笃定。

沈嫣已猜到了她的心事，不想节外生枝，“晚膳用的多了些，睡得不踏实。”

苏太妃并没有揪着不放，而是示意她落座，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黄昏时分，萧逸宸再次来到玄真观接沈嫣。

沈嫣再次目睹了苏太妃眉目间难得绽放的神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沈嫣的字开始有了筋骨，《春秋公羊传》已通读一遍，古琴也能弹一首简单的曲子。

苏太妃给她放了一日的假让她去立阳殿向皇后请安。

这是在让她向皇后汇报学习成果。

沈嫣不敢忽视。

连夜间与萧逸宸的和谐运动都取消了。

萧逸宸压着眉毛，“何意？”

沈嫣用亲吻安抚他，“我明日要去母后那里汇报学习成果，要好好休息。”

她双手合十，祈求地看向他，“求求殿下了。”

萧逸宸捏着她的下颌，声音有些危险，“今夜欠的，可要加倍还。”

沈嫣点头如捣蒜，“绝不食言。”

萧逸宸笑了笑，将她揽入怀里，“睡吧。”

萧逸宸明白，沈嫣想在母后面前好好表现，无疑也是想让母后喜欢她，让母后相信她能成为苏太妃一样的贤妃。

她这颗为了他的心，他怎么能舍得辜负呢。

“明日我也休沐，陪你一起去。”

“这样会不会让母后觉得你是为我撑腰的？”

“需要吗？”

“哼，才不呢，我好厉害的，你明日就瞧好吧。”

萧逸宸刮了刮沈嫣的鼻梁，“好，我是去做观众的。”

“而且明日还有家宴。”

沈嫣迟疑，“何事？我还去吗？”

“可以去，是三弟要大婚了。”

晋王？

沈嫣蓦然想起她之前的念头，转瞬又否定了。

还是抓住眼前看得见的才是上策。

不过今日萧逸宸竟然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的兄弟，明日又允许自己一起去参加家宴，又是一个进步。

*

翌日，沈玉媗得知萧逸宸要与沈嫣一起至立阳殿给皇后请安，取消了东宫其他嫔妾的请安，来到水韵居等候与他们一起去立阳殿。

彼时，沈嫣还在着装。

萧逸宸让尚衣局用浮光锦与珍珠纱为她制作一套宫裙，前两日，尚衣局已经将成品送了过来。

今日，萧逸宸特让她穿上。

杏色的对襟齐胸襦裙，配上粉色大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