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椅还在轻度起伏，

子牛盖在陶陶身上，两人正在如痴如醉看这本书。

确切讲，是子牛完全入迷。

陶陶读的这本书，叫《圣仙成就传》。

（如雷贯耳吧。

）

里头的故事怪诞异绝，

什么菩萨肉是如来与孙猴斗法，手指被孙猴咬下一块肉。

观音献殷勤，情急间从自己后臀尖上硬薅下一块。

佛祖责备道，观音呀观音，你救苦救难倒也罢了，却还要欺世盗名，难道想度西天至尊。

一句话说得观音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菩萨肉掉进渤海。

那寒战化作雷电，把渤海湾地层里的石油天然气点了，这就是发生在石器时代的第一锅涮肉。

难怪陶陶刚才笑得颤！

陶陶也从小琴棋书画，把里头可笑的场景随手描绘出来，刚才子牛捡起的染色纸巾，全是擦的颜料。

然而，这些只是好笑罢了，真正叫子牛心惊肉颤的是，之后几章对“天使轮回”

的叙述，要常伴险恶左右，恶人傍身……小子牛看得人都木了！

一来，莫名熟悉，极其熟悉，每个字都熟悉入骨！

再，仿若亲身经历，恶人傍身，恶人却不能爱上我，否则倒霉的是我……

陶陶抱着她，早没看书了，就轻蹙着眉头瞧她，

他两贴的一丝风都钻不进去，子牛的身心变化如此清晰传达给了他，她震惊！

她错愕！

她惊怕！

她疑惑！

——她怎么了？

“诶，你怎么了？”

陶陶推她，子牛一叮，陶陶疼的一咚！

陶陶用力掐她胳膊了，终于把她掐醒，子牛迷迷瞪瞪转头问他，“你这书哪儿来的？”

“元星潭的书房捡来的，诶，你！”

陶陶受不了了，推她，子牛好像才意识到，舒口气，两人却同时又叹气，虚服的。

“你怎么回事……”

陶陶刚要追究，听见外头敲门声，“陶陶，”

是元星潭，“子牛在你这儿吗，她说出来溜达，半天不见，你妈妈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