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就着记忆里的余温，她睡着了。

真的是梦。

她在梦里庆幸地想。

她没有对月亮做过什么。

不然，她就完蛋了。

*

第二天的早餐是阳春面，荷包蛋，虾泥春卷和蜂蜜柚子茶。

林念雪用了纪允熙教她的那套说辞。

“五星酒店啊，难怪这么好吃。”

虽然能明白学长的意思——全是酒店的安排，他没费心。

但309几个女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要不，我们再请学长吃饭，或者送个礼物？”

张馨桐提议。

大家都觉得没问题。

“这件事情只能派你去交涉了，纪学长的小学妹。”

钱思颖笑眯眯地看着林念雪。

说起来，最近林念雪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原本有点苍白的小脸蛋，多了点粉色。

她心里的那个猜测一直没有断过。

尤其纪学长要送早餐，就更让她确定了。

哪有学长会这么对待学妹的，吃顿饭就可以了结恩怨的事情，非要拖延一个月。

但她没有点破。

有些事情，当事人自已都迷迷糊糊，才有滋味。

这是他们的快乐，她不插手。

反正对方是纪学长，如果小雪自已也愿意，不去想最后的结果，也会是很棒的体验。

林念雪一根根啃着面条，有点迟钝，“好。”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昨天晚上做的梦。

它是不是梦。

但表面上她只是摇头，“没睡好。”

一顿早饭，被她草草吃完。

直到开始上课，她才停止了胡思乱想。

时间到了中午，她磨磨蹭蹭，不知道要不要去吃那顿午饭。

见到学长，她要说什么？

昨晚的事情，她都分不清楚虚实了，是不是可以真的当作没发生过。

纠结，又懊丧。

硬生生拖了十五分钟，她才到。

进门没走几步，看到昨晚“梦里”

的场景，心惊般地慌。

不是梦吗？

怎么可能不是梦呢？他是纪允熙啊！

大脑无论从感性到理性，都在拼命的抗拒这件事。

“林小姐，今天中午老板不在，我带您过去。”

一个年轻男人过来引路。

“不在？”

“是的。”

提到嗓子眼的心猛然落了回去，速降的失重感堪比蹦极。

他不在……

她拿出手机，打开从早上开始就不敢看的微信。

果然，纪允熙很早就跟她发了消息，中午他要抽空去见投资商，午饭她一个人吃。

Y：好好吃午饭，下午见。

下午……

喔，下午有陈教授的选修课。

死里逃生的兔子，再次发现前面有个大坑。

三小时后，她就得自已蹦进去。

呵呵。

是生无可恋的感觉。

没纪允熙在场，她吃饭时拿出手机。

点开月亮头像，看他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状态变了。

饲养心得：偶尔，要抱一抱，才会养得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