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萧琰便起身离开了。
见着人走没影了,姜晚才松了口气。
“晚晚,你今后有何打算?”
姜晚知道镇安王话里有话。
“现在王府势力大不如从前,晚晚自然是要读书的。”
当朝没有女子不能科举入仕途的规矩,但也没有先例。
若是她能成为这第一人,王府未必会继续衰落。
看清姜晚眼底的坚毅,镇安王叹了口气。
女子入仕,谈何容易?
不过她想试试,那他也由着她去了。
最坏的结果只是考不上功名,但王府的积蓄也够她挥霍几辈子了。
另一边。
陆知珩离开王府后,径直去了丞相府。
“丞相,人已经关起来了。”
雪枫听着外边的动静,先一步走出来,恭敬禀报。
陆知珩微微点头,“我去看看。”
入了地牢。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想来已经审过一遍了。
陆知珩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这么多关押人的地方,想来今后皇上派给自己的任务,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了。
陆知珩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徐安行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瞧见陆知珩,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往后缩了缩。
“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我一定走的远远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着,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
如今看来,只怕陆知珩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他如何得罪的起?
“错了?”
陆知珩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安行。
他当是什么硬骨头呢。
想不到认错认得这么快。
倘若早一些知道错误,也不至于这般。
“你说说你,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就不珍惜这机会?”
“都到我手上了,不妨回答一下我的问题,我原本给沈棠留了府邸,为何最后她会被关在城主府内?”
徐安行听着这话,心骤然一沉。
完了!
陆知珩同沈棠的交情,他是知道的。
现在陆知珩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无法善了。
徐安行咬死不愿说。
“嘴巴还挺硬。”
陆知珩朝着站在一旁的雪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递了一把刀上来。
“本相听闻,你从前在燕南,最喜这般待人了。”
“这一片一片的,当真是不错呢。”
说着,陆知珩紧了紧手中的刀,一步步朝着徐安行走去。
不多时,尖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血腥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弥漫开来。
陆知珩扔了刀,瞥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眸底冰寒依旧。
“拿上好的参片来,吊着他的命。”
烂命一条,倒是便宜他了。
回到院子内,陆知珩皱了皱眉。
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浓烈。
决定今日就先歇在丞相府,免得吓着姜晚。
镇安王府,梧桐院。
窗外月华如练。
姜晚对着烛火,枕边人却迟迟未归。
等得久了,到底是忍不住蹙了眉,
“郡主。”
玉书踌躇着进来。
“何事?”
玉书递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