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各自为战(1 / 2)

“啧,我许奶是谁啊,靠一张嘴能横扫镇远山的主儿,能跳那随大流的舞种么。”

纯良劲劲儿的道,“你就给我猜,往死里……”

“撒冷快说!”

人忙着呢。

屁大点事儿还搁那故弄玄虚。

“芭蕾。”

“哈?”

许姨跳芭蕾?

“啊,你是不是也没想到?”

纯良笑了起来,“妈呀,我都要逗死了,昨晚许奶一回来,那一脸的趾高气扬,就跟考中了状元郎似的,那小下巴给你扬的,眼睛都不看人了,就对着天花板瞅!”

“就连她嗑瓜子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以前是一边磕一边扔,现在是扔之前还得甩一下头,起个范儿,时不时再清清嗓儿,坐那翘着二郎腿,小脊背挺溜直,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现役老舞蹈家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就是春晚节目组马上要给她打来邀约电话了!”

我忍不住笑,“我怎么不记得许姨会芭蕾,她什么时候学的?家然姐以前教的?”

“哎呀,她会什么啊,跳那几下子纯粹是造葫芦画瓢,就扶个杆儿在那伸胳膊蹬腿儿,要我去我也会跳,也就是我这岁数还不够格进入那舞蹈队,不然我高低能混个领舞当当。”

纯良趁着许姨不在就开始疯狂揭短,“昨晚我看许奶那架势也很好奇,就问了我那未来丈母娘,然后她就把偷录的视频给我看了,我就这么跟你说,知道的是许奶在那跳芭蕾,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奶扶个杆子在那做复建呢。”

“哎呀妈我都是生憋着才没笑出声,不得不说这群退休老教师的素质是真高,一个个是真会睁眼说瞎话,估摸就是互相捧习惯了,甭管你有啥爱好,你在那活动中心里想干啥,那身边人都铆着劲儿说好听的,许奶这常年独处的主儿,哪受过这个,一下子就被捧飘了。”

纯良压低音,“今儿一大早她就出门了,说是要去队里训练,我现在都祈祷,可千万别来了明眼人跟她说实话,让她多乐呵几天,也省的她看我不顺眼了。”

我琢磨了下,“你想多了,许姨心里比谁都有数,她其实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好让自己能忙活起来,让咱们放心。”

许姨一直都想留在镇远山。

但她年岁又在这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老家生活。

年后我就给了许姨俩选择,要么跟我住,要么跟纯良。

许姨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跟我一起住,给出的理由就是她有情绪问题。

虽然这些年控制的还算不错,可她说话的习惯很难改变。

要是跟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怕自己时间长了管不住嘴,成琛那边在容易多想。

即使成琛能理解,成家还有阿姨来来往往,许姨顾忌的多,总怕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

权衡之下,许姨选择暂时跟纯良一起住。

一来是齐菲的性格大大咧咧,好相处。

二来齐菲的母亲也是退休教师,两位老人见面后很合得来。

因此许姨从港城一回来就被留在了京中。

但我知道她的心一直都在镇远山。

总找事数落纯良就是心发忙,她找茬儿想回去。

架不住纯良被骂的早刀枪不入了,跟滚刀肉没两样。

说不好听的许姨哪天不骂他他都好像缺点啥,每天俩眼一睁就能来节目,嘴贱的都无敌。

我听齐菲说有一天早上许姨心情特好,起来后先做了早饭,然后去阳台看着风景听歌。

她当时都觉得看到了一个女文青,正准备拿手机拍几张照片,就看纯良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出来,喊了许姨两嗓子见老太太没搭理自己,纯良就嘚嘚瑟瑟的过去对着许姨的后背一拍,“古德毛宁,我亲爱的清秋baby!”

许姨被他吓一跳,反手就给他脑瓜子来了一下,“你个倒霉崽子!

杂草滴,你要作死啊!”

齐菲拿着手机都懵了,说是许姨打纯良脑瓜子那一下动静老脆亮了,摔啪叽似的。

纯良愣啥事儿没有,对着暴跳如雷的许姨还懒懒的伸了个腰,“哇哦,叫醒服务已到位,又是崭新的一天!”

转过头,他对着目瞪口呆的齐菲还甜滋滋的笑,“早安,我的宝贝,爱你。”

齐菲说她当时都有个冲动想叫救护车,合计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客厅里环绕着欢腾喜悦的音乐,刚刚好能压住纯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夹杂着还有什么他错了,别掐他,菲菲快救他之类的……

齐菲完全无视他抽搐的五官,淡定自若的吃着早餐。

末尾她拎起包包还不忘跟许姨打声招呼去上班。

许姨累的气喘吁吁的叮嘱她路上小心。

门一关严就咬牙切齿的对着求饶的纯良继续猛掐。

得益于有纯良大侄儿在,老太太的运动量都上来了!

最后齐菲跟我说,她是一回生,两回熟,五七八回的都麻了。

起初她还心疼纯良,毕竟那是自己心爱的男朋友,总被当成熊孩子揍她视觉上有点接受不了。

后来她发现了,甭管纯良对外或是关上房门单独对她什么样。

纯良对许姨绝对可以一个字总结,欠儿!

那都欠儿没边了!

别说许姨生气,她旁观都想给他一脚。

齐菲的解决方案是——改变不了就漠视。

让她跟着许姨一起揍纯良她多少有点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