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都闭着,屋中黯淡,她想要去把门打开。
刚转过身,手腕忽然一紧,被人抓住折在胸前,沈卿玦从后面抱住她,硬朗的下颌抵着她鬓发,“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冷森森的目光,似一只捕猎的猛兽。
脖颈动脉处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姜晚笙眉心一蹙。
她呼吸不安地发颤,生怕自己就这么被他咬断脖子。
沈卿玦从她脖颈啃到耳畔,都带了狠意,咬上嫩红的唇瓣时,她往后退,含恨地抬起眼睛,“我难道要拴在你身上你才满意吗?”
“好主意。”
姜晚笙脸色一变,接着身子腾空。
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肩膀,还欲辩白,他低头压上她的唇。
榻间帘帐不安分地上下摇晃。
“沈卿玦,青天白日,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姜晚笙仰脸看着上方的人,鬓发凌乱,额角薄汗细密。
她实在找不到能阻止他的办法。
讲道理显然对他没用。
沈卿玦狭长的凤眸轻微上挑,目露不屑,“我有没有,笙笙不知道吗?”他抵上来。
姜晚笙眉心倏然拧紧,红唇轻轻开着,呼吸像是被凝住了。
沈卿玦不紧不慢,一双深黑的眼睛清冷淡漠,似山巅月,高岭雪,清雅沉静,没什么波澜地打量她。
往里进。
雪白的柔荑胡乱攥住一块帘布,拧出细细的褶皱。
牙关猝然松开,溢出呼吸声。
什么诗书礼仪,孔孟之道,在他这里统统不作数。
曾芸被阻拦在西厢院门口,黑衣侍卫个个脸色严肃,表情训练的如出一辙,冷面阎罗,半点不通人情,“夫人请回。”
暮色沉沉,将近晚膳时间了。
曾芸往院中的藤椅看一眼,奈何不得,只能先回自己的院子。
“叫清漪过来一趟。”她坐在妆奁镜前吩咐。
巧儿欢天喜地出去找人。
回来时却不大高兴,这人不是在她们院中找着的,反而在大人的书房。
清漪走进来,察觉房中气氛不对,她脸上堆着笑,熟稔地问,“主母,您可是还在为刺史大人烦心?”
“夫妻俩哪有不红脸的,您别往心里去,大人他兴许过两天就回东厢房了。”
其中内情丫鬟不清楚,只知道夫妻两个在分房。
曾芸看她一脸为自己好的表情,做着和事佬,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
并非为着姜晚笙的提醒。
其实她自己也早发现了一些问题,譬如清漪的穿着打扮比她身边的大丫鬟都要好,只是碍着她是家生子,从小伺候姬珏,才放宽了看待。
她坐在梨花木椅里,端详着清漪,浅紫色袖袍下,手指在捏着银色圆盒。
直接问,太打草惊蛇。
曾芸提上一口气,将巧儿挥退,左右无人,她试探地看向清漪,问道:“我有意为夫君纳一名妾室,依你看,府上有谁合适?”
清漪惊讶地抬起眼,“主母,您当真要给大人纳妾吗?”
曾芸不答她,只问有没有推荐人选。
清漪做出思考的表情,“外院的丫鬟模样上欠缺了点儿,内院里,巧儿姑娘看着不懂情趣,慧儿姑娘年纪小,其他的……”
要她说来,各有各的毛病,没人合适。
曾芸心中已经却准了大半,她仰脸,表情不太自然,“那这么说来,就只剩下你最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