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眸光微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你平时跟我都没这么多话。”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柳婳忍不住笑出声,眼珠一转,故意岔开话题:“以你男人的角度来讲,你觉得言欢能追上我二哥吗?”
薄斯聿闻言,视线扫向餐桌另一端。
俞牧迟正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金丝眼镜后的眉眼冷淡疏离,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
而离他不远处,言欢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满脸花痴,连饭都忘了吃。
“不太确定。”薄斯聿淡淡道。
柳婳惊讶:“怎么能不太确定呢?”
薄斯聿收回目光,深邃的眸子直视她,忽然压低声音:“婳婳,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注?”
柳婳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陆临州和俞非晚!
陆临州已经醉醺醺地搂着俞非晚的腰,笑嘻嘻地说着什么,而俞非晚虽然一脸无奈,却并未推开他,反而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这画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追不上的样子。
柳婳:完了,要输。
薄斯聿唇角微勾,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嗓音低沉而危险:“我赢了,你要履行赌注!”
“从此以后,不能再高看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一眼。”
柳婳耳尖一热,刚想反驳,却被他骤然收紧的手指打断。
薄斯聿倾身靠近,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愿赌,就要服输。”
她看着薄斯聿绷紧的下颌线,眼底的笑意像涟漪般漾开:“我刚刚不是跟男人说话,是在和女人!”
“这算哪门子没愿赌服输?”
餐桌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收紧。
薄斯聿的拇指在她手背暧昧地画圈,声音裹着酒后的醇厚:“女人也不行。”
他忽然侧首,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垂,“你只能看我。”
柳婳耳尖倏地烧起来。
“薄总,”
她故意用高跟鞋尖蹭过他西裤,“你这么霸道。。。。。。”
尾音被对方骤然加重的呼吸打断,“连我看同性都不允许?”
“嗯。”
这声音答又沉又哑,带着几分幽怨。
“若是你平时能将心思多放一些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如此。”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的注意力分走。
柳婳忽然想起上周时装周,她对着超模照片赞叹时某人黑着脸关掉平板的模样;
造型师给她做造型时,她夸赞造型师手艺好时某人连夜学会编发的执拗。。。。。。
“好像还真是。。。。。。”她心虚地眨眨眼。
薄斯聿突然用银叉叉起她餐盘里的草莓,鲜红果肉抵在她唇间:”现在开始练习。”
镜片后的眸光暗涌,“第一课,你的眼睛。。。。。。”
草莓汁染红她嘴角的瞬间,他俯身用指腹擦过:“只能盛我的影子。”
与此同时,另一边!
言欢坐在座位上,捧着手机,镜头明目张胆地对准俞牧迟。
咔嚓!
咔嚓!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