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绾:“江绾,你……”
江绾冷笑一声:“陆公子三番两次陷我于不义,若非当年黑风寨的相救之恩,你当真以为,我是没脾气的?”
陆景言看着江绾冷下来的眉眼,忍不住解释道。
“不,不是这样的。”
“江绾,我们订过婚事,你也曾真心待我,不是么?”
江绾看着他,杏眸毫不掩饰嫌弃。
“从前我只当你是被宠坏的世家子弟,没想到你这人又蠢又坏。”
“你几次三番陷害于我,还想让我真心待你?”
“人长得一般,想得还挺美。”
“云尘,把人轰出去!”
陆景言不肯放弃,刚想开口,被云尘往嘴里塞了块破布,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
谢行之来到了盛帝的书房,高位处的傅弘深从谢行之进来的那一刻。
他便抬眸,上位者的威严压迫了过来,
他屏退了书房的奴才,嗓音不复贯来波澜不惊,试探地问道。
“行之去吴记了?”
谢行之按了按眉心,陛下这人是属狗的吧?
他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
傅弘深眸色亮了一瞬:“给朕打包了么?”
谢行之语气中的无奈更甚:“陛下的饮食,何等谨慎,臣可不敢擅作主张。”
傅弘深被噎了一瞬。
谢行之嘴里说着不敢,但这不敢的事,他可没少干。
谁敢信?自从他登基以后,他除了全年无休以外。
连吴记的鱼粥,都吃不上了?
当了盛帝以后,他的饮食成了宫里的头等大事。
需得御膳房根据他的身体状况,联合太医署拟定好菜谱。
菜品做好以后,需经过摆盘,试餐等一系列流程。
到他面前的时候,菜品都冷了。
不夸张的说,傅弘深自从继位以后,就没吃过一口热乎饭。
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坐上这个位子?
全年苦干无休就算了。
每日殚精竭虑就算了。
就连口热乎的饭菜,他都吃不上!!!
牛马听了,都得流泪!!!
还整日要被一群老臣逼着选秀。
这批老货,连口热饭都不给他吃,还想让他去睡女人。
想都不要想!
傅弘深叹了口气:“今日让行之过来,乃是因为安阳一事。”
“安阳的父亲,曾王上书说要将安阳嫁给你当平妻。”
曾王是先帝的堂弟,安阳是县主。
这县主与商贾之女平起平坐,其实算是低嫁了。
然而,谢行之听到这话,眸底的冷意一寸寸凝结,肃杀之意缓缓袭来。
傅弘深看了一眼谢行之,嫌弃地说道。
“行了行了,收起你这副模样。”
“这里不是战场,别动辄打打杀杀的。多吓人啊!”
傅弘深语气无奈道:“你若是不喜欢安阳,朕下道旨意,让曾王回封地就是了。”
真的是,曾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是想把女儿嫁给他罢了?
算了,算了。
傅弘深看了谢行之一眼,突然说道。
“大理寺卿送来奏章,说两年前你亲手捣毁的黑风寨,如今已刑期已到。”
“说来有趣,这黑风寨的土匪到了监狱后,倒是勤快肯干,还说在牢狱里有吃有喝,不想出去。”
谢行之沉默了一瞬,说道:“先帝晚年,苛捐杂税太重,平民负担不了的比比皆是,黑风寨地处贫瘠之地,农作物本就难以有所收成,迫不得已才当起了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