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语气难得失控:“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了?”
江绾耐着性子分析道:“世子方才不是说了,你不喜欢我们这种类型。”
谢行之:“你们这种类型?”
江绾点了点头:“你不觉得我和安阳,长得很像吗?”
谢行之愣住,见鬼了。
安阳哪里长得和她像了?
安阳想靠近他,他恨不得退避三舍。
但江绾若是肯碰他,他巴不得她碰得再久一点。
谢行之俯下身来,望着江绾,桃花眸清澈,认真地说道。
“你和安阳,一点都不像。”
“阿绾,是独一无二的。”
江绾看着谢行之缱绻的墨眸,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似谢行之这般风华的人物,岂是她一介商贾之女可以肖想的?
一年以后,她拿到和离书,谢行之得了自由。
届时,两人之间就再无关系。
若她因此生出了执念,无非是徒惹笑话罢了。
江绾看了谢行之一眼,眼前的青年意气风发,俊美出色。
如此人物,谁看了不迷糊。
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为色所迷,也是人之常情。
江绾很快就原谅了自已。
她突然想起,昨夜看的话本里面,有这样一种说法。
说是要对一个男子去魅的最好方法,就是得到他。
江绾得出了结论,她之所以会对谢行之心动,归根到底不会是求而不得。
若是,自已得到他了呢?
大抵就会对他去魅了吧?
江绾素来不是个会亏待自已的人。
如今,她和谢行之有婚约在身,她睡自家的丈夫。
合情合理,还合法。
谁也揪不住她的错处来。
待一年后,自已和谢行之和离了,心中也没有遗憾了。
江绾算盘打得好,但如何才能睡到谢行之,这是个难题。
江绾再次叹了口气。
决定晚上回去,将长乐给她的话本再翻上一遍。
……
马车刚到谢家的时候,谢行之收到了盛帝的召见。
他把江绾送进了谢家,转身入了宫。
江绾没想到,她刚进家门没多久,就听到小厮来传话,说是有人寻自已。
江绾原本以为是沈书白,让下人将人请到了花厅。
但她来到了花厅,看到的竟然是陆景言。
一段时日不见,陆景言周身狼狈,消瘦了许多,也邋遢了许多。
江绾素来不喜欢逃避问题,这陆景言竟然敢找上门来,她就敢见。
江绾让下人把门打开,屋内安排了一众小厮和侍女在旁服侍。
免得陆景言突然发疯。
江绾迈着沉稳的步子,款款走了进去。
而陆景言,自从江绾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再也舍不得移开。
父亲告诉自已,这江绾不过是使小姑娘性子。
冷落上几天就好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绾居然嫁给了谢行之?
杜若风告诉自已,谢行之甚是宠爱这个新进门的小妻子。
不仅拿军功去换赐婚的圣旨,还拿出谢家一半的家产去当聘礼。
陆景言有些慌了。
没有了江绾以后的日子,他处处不得劲儿。
原来和他交好的那些公子哥儿,慢慢淡了和他的来往。
就连王夫子,也不再到府邸里教授他功课。
父亲的顽疾,没了沈书白。身子也每况愈下。
母亲更是搬到了郊外的别院,不愿再见自已。
陆景言早就想来找江绾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谢行之竟然查出了,当日悦已阁那几个闹事的人,是自已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