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在皇家,本就如履薄冰,上元节被沈初梨压了一头不说,整日还要挨淑妃的白眼,去戏楼甚至被太傅的儿子嘲笑下贱。
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太子的,她怕生下来长得不像霍景恒,压力更大。
可偏偏,这个男人见她就骂,什么臭三八、狼心狗肺、难听的话一茬接一茬,对沈初梨却处处维护。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被逼急了,决心除掉霍尤川。
她知道太上皇有个从不离身的玉佩,加上霍尤川是诸皇子中最穷的,偷玉佩的动机,就很合理了。
偷偷把玉佩放进他书房的时候,没想到被他和霍景恒撞见,不过没关系,她怀着孕,霍景恒一定帮她。
结果,她成功了。
看到霍尤川挨打的时候,她整个人兴奋的颤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以为霍尤川必死无疑时,沈初梨这个搅屎精出现了。
瘟神,绝对是瘟神!
只是,今日就算沈初梨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太子会帮她,兰嫔也会补刀,人证物证俱在,她不仅帮不了别人,还一定会连累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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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玄黑马车停靠在夜色下。
“王爷。”
魏绍看向马车后厢。
“属下这就去接王妃出来。”
“不急。”
霍渊把抬手逗弄着肩头的绿色鹦鹉,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说。
“让她先玩。”
等把那些蠢货玩急了,再算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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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人证物证,在沈初梨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她被冤枉过太多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下人所为?那么我想请问太子妃,什么下人能丝滑溜进太上皇的宫殿而不被发现呢?”
沈初梨似笑非笑的目光依次落在霍景恒、高南柔,兰嫔脸上。
“我来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高南柔,霍尤川素来与你不合,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你想害他,故意偷了太上皇的玉佩嫁祸给他,你是太子妃,你想溜进去并不难。”
“霍景恒,你在戏楼丢了脸,回来肯定被淑妃骂,心有不满正好撞见霍尤川,你想挑事,我猜你肯定知道是高南柔,没办法,她怀着你的种,你只能睁眼说瞎话。”
“至于兰嫔。”
沈初梨顿了顿,唇角勾出一抹讥笑,“你人都不在现场,叉出去。”
高南柔的指甲掐进霍景恒胳膊:“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是你们!”
沈初梨厉声一喝:“霍尤川要是真想偷,就该偷走你们这群黑心肝的脑子!省的你们成天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太上皇一直沉默。
淑妃虽然讨厌兰嫔和高南柔,但儿子被牵扯其中,她又憎恶沈初梨,于是开口。
“摄政王妃,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算不得证据,那枚玉佩是极重要之物,十三皇子既偷了,就该承担后果。你深夜闯宫庇护小偷,按宫规当一并押入大牢。”
听到押入大牢,高南柔来劲儿了。
“还有上次上元节,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再怎么说,王妃也应当为皇家颜面考虑呀!”
霍景恒蹙眉,“沈初梨,你就认个错。。。。。。”
沈初梨板着脸瞪他,“叫小皇婶!”
霍景恒倒吸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小皇婶,十三弟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兰嫔见纯妃半死不活,目的达到了,跟着附和。
“是啊,摄政王妃,你赶紧道歉吧,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太上皇也不会严惩你的。”
沈初梨看向龙椅上的太上皇,太上皇依旧没表态。
沈初梨不急反驳,低笑一声,问,“那枚玉佩所在何处?”
宫女将九环玉佩呈上。
就当众人以为沈初梨又要耍什么花样时,只听——
“啪!”
沈初梨抓起玉佩,看也没看一眼,抡圆胳膊狠狠砸向蟠龙柱。
瞬间,整块玉佩碎成无数片。
沈初梨看着众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现在,你们想定我个什么罪?”
“你、你。。。”
震惊之下,太上皇猛地从龙椅上起身,暴喝一声,“给朕把这疯丫头杀了!!”
十几个侍卫“唰”地拔刀。
下一秒,殿门处忽然传来霍渊不冷不淡的声音。
“本王在这,谁敢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