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胭居然怀孕了!
围观船客哗然。
“阿姐你。。。。。。”
沈初梨挣扎着要下地,一开口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她倒抽一口气。
霍渊打横将人抱起,铁青着脸往人群外走。
沈初梨一把握住他手,“先别走,这里还没处理完!”
霍渊垂眸看她,压低声音,“本王知道,你要替温胭报仇,可本王也说过,不许你伤害自已。”
他心知今晚都是阿梨计策中的一环,理智却在看她疼到蹙眉的那一刹,荡然无存。
“伤口要紧。”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紧紧绷着,周身气压冷到极致。
“这里,本王来处理。”
沈初梨知道每次伤害自已,霍渊都会非常生气,可这次关系姐姐清誉,她只得先软声哀求,后面再和他解释。
“你先放我下来,我简单讲几句。”
见霍渊脚下生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沈初梨豁出去了,一盏茶就一盏茶吧!
她直接勾住霍渊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儿。
“晚上我跟你回去,有奖励哦~”
霍渊:“。。。。。。。。。”
霍渊抱着沈初梨回头了。
首先他不是为了什么奖励,也没想些乱七八糟的,其次他不是为了奖励,但如果非要说,他好久没和阿梨亲近了,真不是为了奖励,话又说回来,确实很想带她回家也确实想她了,因为阿梨撒起娇真的好可爱,他不是为了奖励,就是一听到阿梨撒娇,脑袋就一片空白,毕竟也不是为了奖励。
沈初梨站在船头,手里举着特大号角,底下是乌泱泱一片吃瓜群众。
对上温胭担心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心啦”的眼神,指着谢长晏和林眉妩大声道:
“这个男的,是国公府的世子,谢长晏,女的曾是京城第一花魁,花十娘,后来销声匿迹,就是被谢长晏金屋藏娇藏在了这花楼里,成了花旦林眉妩。”
“就是她,撞了我阿姐,谢世子居然护着姘头,反过来指责我姐姐!”
“我阿姐给他留面儿,没和他计较,这事也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这女人嫌命长私下找到我阿姐,不停羞辱谩骂她,最后又拉着她一起跳江!”
“我阿姐根本没推她,是她故意演戏,扯着我阿姐跳下去——大家想必都听见了,我阿姐怀了谢长晏的孩子,而谢大世子,有眼无珠,竟是先去救林眉妩,弃我阿姐于不顾!”
她见众人议论纷纷,顿了下,继续:
“我阿姐是国公爷钦点的世子夫人,京城人人皆知!而这个林眉妩,却陷害勾搭有妇之夫!”
“诶诶,你等会儿。”
听到这里,谢长晏实在绷不住了,“眉妩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谢长晏!”
沈初梨讲话的时候,霍渊就站在她身侧。
见谢长晏想插嘴,带着警告的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你再打断阿梨一次,本王立即丢你喂鱼。”
谢长晏:“?”
得,点他名了,合着重色轻友的男人一点面不给他留!
听到谢长晏的话,沈初梨指着林眉妩冷笑。
“她不是那种女人?除夕节,你丢下我阿姐、去江南不就是与她私会?她说你喜欢她喜欢的紧,甚至情不自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胡说八道!”
谢长晏这次也顾不得霍渊的警告了,手脚并用爬上船头。
“我是去江南了,却只是游山玩水!”
何况眉妩人在京城,他根本没见过她,何来情不自禁?!
再者留下痕迹就更不可能了,他心里想着温胭的事,烦都烦死了,压根没心思寻花问柳。
霍渊脸色一沉,刚要把谢长晏踹下去,沈初梨却一下跳到林眉妩身边,拽住她的手。
“不承认好办啊!把痕迹给大家看看,难不成是狗啃的?”
谢长晏闻言,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林眉妩,林眉妩心一咯噔,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围观的甄氏带头惊呼:“看来是真的了!难怪谢公子总来这戏楼喝酒。。。。。。”
船夫啐道:“我早说这狐媚子不像正经人!”
群众被煽动,沈初梨勾唇偷笑。
所有人都在指责林眉妩,温胭却看着沈初梨,眼中隐有泪光。
她怀孕,不是故意隐瞒梨子的。
是她落水后,一个人在包厢里反复干呕,又想着癸水推迟了大半个月,这才发现的。
当时梨子让她好好看戏,她以为顶多是警告林眉妩两句,再不然就是揍一顿。
现在才知道,梨子为了她,故意抽自已耳光,目的是毁了林眉妩的名声。
当家花旦曾是京城第一花魁,又用下作手段勾引有妇之夫,还有谁还会好好看她的戏?
打从一开始,沈初梨的目的就是让林眉妩在京城混不下去!
看着被群嘲围攻的林眉妩,温胭就一个字——
爽!
可她的小宝受了伤,她心里还是好难受!
当即要拉着沈初梨的手离开。
“温胭,等等——!”
没想到,谢长晏追了上来,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