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要去医院。”
余知棠婉拒他的提议,戴上一次性口罩,用手机软件打了辆出租车。
去医院的路上,车流如织。
余知棠打开银行信息,发现自己还剩434。01元。
车费是20元,另外3元是……
她往前翻了翻账单,是扣除的信息费。
她难免忧愁,又打开微博小号,开始编辑博文。
刚编辑好接稿的内容,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一次发微博还在两个月前,再加上已经快有两年没画画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回手感。
犹豫了会,她退出编辑界面。
还是先画完再接稿吧。
想到这,她不免叹口气。
王导的电影估计要拍两个月。
根据合同规定,在这一段时间里她可以接代言广告,但接不了其他戏。
可目前还没有靠谱的代言找上门。
她心事重重地望向车窗外。
临近黄昏的午后依旧灿烂,但照在身上时并不暖和。
高楼大厦的外窗折射出大片亮光,与她只搁了一层透明车玻璃,仿佛触手可及。
三年了,京市多了很多楼房,也换了很多街景建筑物,就连曾经那些新兴的产品也变得过气老旧。
一天一个大变化。
假如爸爸还在世,想来也会感到不适应,或许还会为她的现状感到痛心。
——当年她满心想要体会百味人生,一头猛扎进演艺行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等玩够了就回来女承父业。
但结果呢?
余知棠在唇角尝到了咸涩。
可惜往事无法溯回。
她轻叹一声,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瞥见一辆熟悉的车。
是王导。
……王叁肆把车开进蔷薇餐厅的地下车库。
往楼上走,包厢是古典的商务风。
私密性良好的包厢内,他一推开门,就看见郑锍拎着瓶茅台,桌上是几盘凉拌小菜。
或许是听见门开的声响,郑锍偏过头看他:“老王你急吼吼喊我过来做什么?”
又瞥了眼手机,纳闷儿:“现在才四点半,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你就算约我出来聚几杯,也不用这么赶时间吧?”
王叁肆没理会郑锍的话。
他转身关紧包厢门,确定门锁得足够牢实后,才安心坐在沙发上。
郑锍见了笑:“这回儿又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王叁肆叹:“你知道我今天瞧见啥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眼睛,我怎么知道?”
郑锍闲适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说笑道:“总不能又是撞见演员的秘辛事儿吧?”
王叁肆这人也是有点吃瓜的玄学体质,每次开拍电影总能撞破演员的秘辛事儿。
而现在,他苦笑:“还真被你说中了。”
“谁啊?”
郑锍一听,立马精神了,吃瓜似的笑问:“这圈子还有谁要塌了?”
问到这,他琢磨:“你今天搞出这么大的架势喊我过来,难不成是于雪鸢那家伙要塌了?”
王叁肆幽幽地盯着这位吃瓜乐子人,面无表情道:“别笑了,这回儿是你祖宗。”
话落的瞬间,郑锍噗的一声喷出口里的酒,根本来不及擦嘴,他急忙问:“怎么塌——,呸!
发生什么?”
“唉,一言难尽啊!”
王叁肆摇头叹:“他和他小姨子,也就是余知棠……他俩在休息室里呃……”
“不是老王,你话别说一半啊!”
郑锍彻底急了眼,“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