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痛苦许久,最终被折磨到死亡或者自杀。
“陶汀然,”周其律脖颈的青筋凸显,忍着脾气,说,“你别惹我生气。”
空气中的信息素是苦涩的,陶汀然泪如雨下,问他该怎么办。
氧气似乎被着巨大的悲伤掠夺,周其律快有些喘不上气。心脏上方凭空出现一座大山,重重的压着他。
陶汀然的每一滴眼泪似乎都在为“杀死”他而添砖加瓦,压得沉、压得他痛。
“没事,不哭。”
周其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想了许久,轻声说:“以后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也能每天都见面。”
“到时候我一下课就坐车去见你。”
陶汀然不说话,周其律吻他的发顶,说,“宝宝,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相信我。”
胳膊拧不过大腿,陶川东已经在转学手续,陶汀然回家和他爸大吵一架也没回转的余地。但他仍然不愿意这么快就离开,从周五晚上拖到了周六。
父子俩争吵再怎么背着奶奶最后也被老太太听到了一星半点儿,高三最后两个月办转学,陶奶奶为此拿拐杖给了陶川东一棒。
“你就是乱来!快给然然转回去。”奶奶鲜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陶川东反手摸着背上挨了一棍的地方,心堵得慌,一老一小都不让他省心,“妈,你别跟着瞎闹行不行?把这浑小子一个人留在老家谁照顾?”
“我不需要照顾。”陶汀然冷声说。
陶川东不耐烦地指了指他,“你闭嘴。”
“你才应该少说两句。”陶奶奶一瘸一拐地离开饭桌,顺带拉走陶汀然,白陶川东一眼,“然然以前由我照顾,以后也一样。”
“妈……”
“行了,”陶奶奶不听了,“我没病。就扭了脚,你也别操心,该干嘛干嘛去。”
陶汀然不想走,但奶奶固执地要留下来时他也慌了。
老太太平时看着好说话,实则全家最犟的就是她。没办法,陶川东又在家多留了几日,天天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全家轮番上阵打视频劝。
好在陶汀然转学手续没完全落实,在老太太威胁下,陶川东只能妥协不给陶汀然办转学了,生怕把人气出好歹。
但脑子里的瘤每存在一日就危险一分,陶奶奶这天又突然晕倒,陶川东在医院不眠不休守了一晚上。
这次又要住上几天院,第二天他回家拿换洗衣服,路过公用洗衣台时,听见几个老大爷和大娘在说他们家的事。
“听说这次川东回来是要带老娘去市里治病,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那那个小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