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被定为重犯了!”季景澜嘴上虽然讥诮着,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却松了些,无论怎样,他的话多少给了她安慰。
她故意轻哼了声:“我以后可一定要小心了。”说完松开手。
“小心什么?又要逃吗?”黑暗中,秦胤捉住她手臂,微微一移,便折于她后方。
突如其来的攻击唬的季景澜一惊,试图摆脱,但身体有伤,根本动不了丝毫,她冷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秦胤认真回道:“你看,我轻轻一动,你便没了招架之力,所以不要总想着逃,实在是劳心劳力,浪费时间。”那低缓的语调,诲人的态度,像老师在教学生。
季景澜忍不住想反唇相讥,明明要把她圈禁起来,还说的这般好听。她轻笑着揶揄:“那我就该忍辱负重,洗干净脖子等你哪日心血来潮,觉得我没用了,便下旨来整我。”
她的防范心如一道铜墙铁壁,让人感觉到她强烈的不安。秦胤凝神:“先祖有一个免死令牌,我可以送给你。”
季景澜不屑:“有用吗?”
秦胤很快接道:“跟虎符一样有用。”
季景澜讶然,语气稍缓:“真让我受宠若惊,这一切等出去后再说不迟。”
秦胤拒绝:“不行,现在必须讲清楚。”
生死关头秦胤竟展开依依不饶的纠缠架势,季景澜觉得他有些反常。
可她明白不能再随便应付。左右权衡下,点头:“好吧,我求的也不过是身心自由,与你没了那一层关系,我自会尽可能的把你当我亲人。”她现在有很多小辫子,自认没那实力与秦胤抗争,可又绝不想成为他后宫里的一员,也许这样才是个不错的折中办法。她期待他的答复,虽然没抱多大希望。
秦胤沉默了好一会儿,认真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行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你再正式唤我一声叔叔,以往那些一笔勾销。”
季景澜眉头微皱。
“怎么。。。。。。。”他语带严肃:“不愿意?”
“叔叔。。。。。。。”
季景澜刚一出声,秦胤笑了,那笑声极富情感色彩,听的季景澜心头发麻,头顶仿佛有雷电高悬,随时劈下来,她就要往后躲,腰身被猛地按向了他,“你。。。。。。。”季景澜刚说一个字,她垫着脚向前一趔趄,双手下意识扣住了他的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投怀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