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光不要紧,刚刚我丈量了距离。”秦胤声音低缓,挨着她耳际的胸腔发出轻轻的回响:“这里到处都是迷障,看不见反倒要好些。”
好吧,你聪明。季景澜在心里的给了他一句。
待走了一盏茶时间,秦胤将季景澜放了下来,半揽着她。
季景澜一颗心紧绷着,就怕秦胤行错一步,两人便死翘翘了,她眼睛也并不闲着极力窥测着。
周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季景澜推断着正真的生死之门到底还有多远?
“我们是不是过了杜门、景门?”
“嗯,刚刚那是悬魂梯。”秦胤微微活动着失血过多有些发麻的手臂,问道:“你学过奇门遁甲,八卦卜算之术?”
“走马观花的读过一些,偶尔骗点儿零花钱用。。。。。。。”说到这季景澜方意识到自己讲多了。
而听了她的话,她那骗人模样顷刻间呈现秦胤眼前,他笑问:“骗不过时有没有被砸招牌?”
想起往事,当然有了,那次她去找景昀,意外碰到了张智,她还戏弄了对方一番,怕被发现,所以只好换个地方再继续骗下去。季景澜低声道:“等出去后我再告诉你,免得你分心。”
秦胤低语:“没关系,只要你不气我,我自会气定神闲,眼清目明。”
“。。。。。。。”他这又是哪般?“勾引”她好玩?是了,他擅长搞女人又懂迂回之策,而且还反复无常,豁得出脸面。
季景澜心里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后他想怎样是他的事,她得让他看看,她不恼,她很识逗,而且应该先顺着他,毕竟他现在可是她的代步工具。季景澜想清楚这一点,便回应他:“说的你很可怜,我又很厉害一样。”
“难道不是?”秦胤换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吐了口气,挨近她质问:“你自己算算,我在你这受了多少气?”
或许是黑暗遮挡了一切,或许是想开了,或许是险境让人备受压抑的同时又让人放下紧绷的思想束缚,变得无所顾忌,季景澜侧头问他:“我这次受伤,你老实讲,有没有偷偷的乐,觉得我活该,罪有应得?”
“有。”秦胤又接道:“但我并不希望你受伤。”
呵,季景澜想起往事,冷哼一声:“你曾经罚我面壁思过,跪来跪去,害我双膝青紫了七八天。”那埋怨话一经她口出,秦胤有些默然。
“。。。。。。。”他叹了口气:“要我怎样你才肯释怀,你说。”
好高的道行,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讨饶”和“纵容”。季景澜听后眼睛又变的冷硬,而黑漆漆的秦胤什么都看不见,她嗤道:“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