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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静静听着不远处的季景澜娓娓道破了他病症所在。
他没有接她话,太阳的余光越来越弱,洞里昏暗,几乎模糊了秦胤的面庞,季景澜仔细瞧向他,沉稳从容演绎的很完美,让人感觉无比安静、平和。
秦胤徐徐踱步,侧过头来迎向她的视线:“所以,你的角色是帮朕确认了这下蛊之法然后充当那个高手。”
秦胤说的漫不经心,神色非常淡定,好像中蛊之人不是他,这个不说话也满面含笑的男人。季景澜一时辩不清他到底是伪装还是天生性情就如此,她突然觉得,他的这个样子也不是谁能装就能装出来的。毕竟书上说赤阳蛊每日发作起来痛入骨髓,十分霸道,而且这种痛只会叠加,而且绿南星更是苦不堪言,副作用很大,经受住了那些折磨。。。。。。。难怪他不怕她的刀子。
季景澜当然不会把底牌全部亮出。她摇摇头:“我可不是什么高手,但被你捉住了,处处受制,自然会全力以赴。”
秦胤笑笑:“不必谦虚,你本事了得。”
听的季景澜眉梢微挑:“多谢抬举,请皇上保重。”说罢,她向外走。边走边收起了锥刀,顺带着整理好衣服,一不小心碰到被指环硌破的中指,身体松懈后,肿痛感越发明显,她嘶的轻吸了口凉气,抬起一看,有了一道血迹。轻轻甩了甩。
季景澜眉头微皱,如若那时不是她防备着,怕是。。。。。。好在他后来“偃旗息鼓”,她不能再想下去,乱腾一下午,摸清了一些根底儿,也不算无用功。
她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往洞外走去,没走多远就见到一个贼头贼脑的人趴在一块巨石边偷瞄她。竟还敢露面?胆子倒不小。想起他先前嘴巴里的不干不净,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让人有教训他的冲动,她蹲下抓起块石头就用力砸了过去。
嗖!巴格尔飞快一侧过,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飞镖”。咦,好准头!他要瞪又赶紧收回情绪,皆因为刚刚在山洞里这娘们在皇上面前气势太过牛逼,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是谁呢?皇上看她的眼神还有那行为分明是一个男人在护自己的女人,还是那种强烈占有欲。风月里打滚多了,他这还是不会看错的,不管怎样,以后还是离她远些为妙。
季景澜眼睛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使坏道:“刚刚是谁在昭元帝跟前老子来老子去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巴格尔想起先前画面,背脊上忽的又生出了一股子冷汗,期期艾艾回道:“我。。。。。。。我不知皇上在。”
季景澜想起这浪。荡货的种种言行,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流氓界的奇葩啊,秦胤刚才可把你看了个好彻底!”丢下这句不上不下的话,她扭身而去。
留下巴格尔心里本就画魂,听了这话,脑袋就开始往石头撞,有点崩溃:真坏了!皇上肯定对他印象差到极点,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落他?怎么办。。。。。。。
想起那些个说给旭日娜的yin、荡话,实在是下作大不敬!脸厚如巴格尔头一次心生羞耻,一阵的抓耳挠腮,恨不得有个地缝好钻进去。。。。。。。
一回头之际便看到那个令他望而生畏之人。巴格尔垮着的脸立时青白无血色,硬着头皮小跑到皇上面前,偷瞄了眼“龙体”上那些伤痕,他又一阵的提心吊胆,双膝一跪,哀声道:“属下护驾不力,实属该死!”
秦胤眼睛半睁半阖,面无表情地问:“她刚刚与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