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晴,不见波澜,一潭死水。
谌之双不可置信。
乔子衿刚进医院那会儿,拒绝了他们所有人的探视,谌之双知道乔子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在最无助的时候让人看到,她能理解,就没强求。
过了两年,乔子衿康复出院,却因为乔一峰的病情加重决定留在异国他乡,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乔一峰。
以乔子衿的能力,在哪儿工作都能受到重用,加上简沫沫揽了代言的责任,她也就不再欠乘风集团什么,留下自然没问题。
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很少和谌之双或者徐以暄等人联系,偶尔打电话发信息来,也是能不回复就不回复,好似有意断掉关系。
谌之双一直都在等她调整心态。
这次来,也是因为乘风集团和乔子衿的公司恰好有工作上的往来,谌之双想着可以见乔子衿一面,问个清楚。
但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乔子衿已经不再是乔子衿了。
谌之双攥住她的手腕,后悔又自责。
“我答应过小简,终有一天要把你带回去的,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
听到熟悉的称呼,乔子衿眉头沉了一下,眼底略微泛起波澜。
但一晃而过,停留不到半秒。
不着痕迹的抽离被谌之双握着的手,乔子衿收起手机,侧过身子,“上楼吧,在等你开会。”
她有意避开和简沫沫有关的消息和事。
四年来,简沫沫不断的给她发信息以及打钱,她都冷漠应对,一点态度不给。
也不知道是小朋友不懂成年人的暗示,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偏就是不肯放弃,成日说着要等她回去的话。
但怎么可能还回的去。
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耀眼的乔子衿了。
这样吊着一口气的日子,她不想给任何人添加负担。
特别是小朋友。
谌之双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只能跟着上楼。
乔子衿走路速度慢了很多,不再云淡风轻,也不再肆意随性,有的只是伤残过后的稳重和小心。险祝复
谌之双跟着她,无奈中多了些许心酸。
“叔叔最近怎么样了?”
乔子衿脚步微沉,声音哑了哑,“老样子。”
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一大半的时光,都躺着冷冰冰的病床上。
偶尔醒来和她说两句话,心脏就会难受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也是吊着一口气。
谌之双想说的话一下子咽在了喉咙里。
她原本,是来劝乔子衿回国看看简沫沫的。
马上就是世锦赛了,简沫沫背负着全国的期盼,压力很大。
听徐以暄说,简沫沫最近的状态,和快要退役时的乔子衿有点像。
其实大家都在害怕。
实在是这几年,简沫沫越来越像乔子衿,就好像她不仅仅要复刻乔子衿的夺冠之路,也要复刻乔子衿的命运,和她共同承担那份悲惨。
谌之双不确定乔子衿是不是知道这些。
听乔子衿的主治医生说,做康复训练的那两年,乔子衿每天都看跆拳道比赛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