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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还是一遍遍日夜回放着萧正青的身影。
分别后的这段时间,萧正青颀长又均匀的身材消瘦了一些,那古铜色的肌肤似乎因为捂在基地里训练,透着白亮,他的眉心皱了皱,令整张脸上的五官都更为鲜明,那件白雪般的厨师服下,手臂大臂肌肉随着动作幅度而微微摇曳,却仍旧不难看出他的紧实肌肉。
应默吞了吞口水,重新垂眸看向手里的那两张门票,还是给储柏打了一通电话。
储柏板着一张脸,只充当司机,一路止不住想要吐槽的心。
国际烹饪比赛在A市最出名的体育场馆举办,车停在体育馆附近,两人验票进去。
应默还是第一次来到线下的烹饪比赛现场,还没等进入主赛场,只是穿过走廊,便嗅到了一股鱼腥味,胃里仿佛被一根棍子反复翻搅,令人不住作呕,他捂着嘴巴,率先钻进了卫生间。
储柏跟在他身后,分明看见他脸色灰白,犹如一张死人脸,不由撇撇嘴道。
“都这样还得来呢?”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尾随着应默进了卫生间。
应默在卫生间的洗手池上吐过,一双眼眸虚弱地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身上的气力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了般,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眼眶充血似的红,加上单薄的身体,一看便知身体情况不佳。
“不能去看就别去了,也不知道你在逞什么能。”储柏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对他露出一脸鄙夷来。
应默擦了擦苍白的唇,抿抿唇,硬着头皮道。
“我没事,你要是有事你可以走了。”
储柏哑然失笑:“你这人卸磨杀驴是不是,我带你来的,门票也有我一份儿,你让我走我就走?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应默晃了晃手腕,没管他,便快速走出卫生间,朝赛场而去。
比赛现场观看和电视上观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尤其是这种烹饪比赛,比赛刚刚开始,赛场上便开始香气四溢,不同的味道窜鼻而入,令人拇指大动。
随着现场解说员的解说,场下的观众纷纷注视着大屏幕,来回打量着自己支持的队伍。
萧正青所在的国家队参与奥林匹克国际烹饪比赛没几年时间,尚无经验可言,全凭聘请有一定经验的教练及指导员,才得以向国际展示本国国家队伍的境况。
好在萧正青有着丰富的国际比赛经验,和团队成员连接着某种默契,相互配合,天衣无缝。
帮厨刚把圣女果洗好,紧接着清洗鸡胸肉,就被身边的另一个队员接手,将圣女果和鸡胸肉用气喷枪烘烤好,锁住水分,再由第三人接手,用刀工快速切好备用,以此类推……直到递到萧正青手里,由他摆盘做最后处理,再由最后一位队员做细致摆盘,送上冷餐台,一气呵成,一一布置好面前的菜品。
不一会,数十道餐品如靓丽的风景线展示在长长的冷餐台上。
萧正青率先站在冷餐台前,拍下传菜铃。
从一开始的西点到中式糕点、冷餐相互结合,将中西方美食融会贯通,每一道菜品都兼备高颜值。
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伴随着身边观众对呈现作品的嗔目结舌,应默坐在前排座位上,闻着味道,跑去卫生间吐了四五次了,眼前一片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