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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完没了,一定有刻意拖延,只为折磨她。不过是含泪认下小小败绩,闻蝉心态极好,蜷在他肩头讲甜言蜜语迷惑他,可他已非昨日的吴下阿蒙,定力渐涨,掌心抚过去,提无耻要求:“下次穿给我看。”
“我,我只有出门才会戴啊……”表面如此说,闻蝉在心里骂他变态,且贼心不死,仍要看她佩戴袜圈。
周见蕖回以一声冷哼,赞她努力,明明已经支离破碎,仍不忘借机提出条件,什么衣物在家不可以穿?他懒得浪费口舌戳破她,不如吻上去,将她咬痛。
这场“争斗”给闻蝉以血泪般的警示,体力仍需锤炼,最后她已算得上奋力逃离,仍解不开他的铁臂,即便缺乏运动细胞,至少能够有两个小时逃离这座牢笼,外出放风,她该懂得惜福。
于是,二月初的某个午后。
秦博恩原本为寻周见蕖一起打壁球,他可谓娇生惯养长大,富贵少爷一名,更偏爱温吞的高尔夫,唯有壁球还算能与周见蕖玩到一处。
抵达健身中心,周见蕖已在,他问过前台,得知人正在拳击馆,没想到那样热闹,他居然带五位壮汉随行。秦博恩刚怜悯过他们,要为周见蕖做陪练,伴君如伴虎,一二三四五,他们闲到围在一起打牌杀时间,无人受害。
看清远处画面的瞬间,秦博恩的认知产生巨大的冲击:周见蕖终于想通另寻新欢?那位身着运动装、额间佩发带的女子是谁?虽然手臂纤细,缺乏肌肉,也正因如此,她怎能挥出那么重的拳?
难以置信,那会是习惯以柔弱示人的闻蝉。
再看一眼可怜挨打的陪练,原来是周见蕖,那就不意外了,震惊有所削减。
略微犹豫一会儿,狐朋狗友的微薄情谊作祟,秦博恩挥手打招呼,将这场凌虐叫停:“喂,‘大姐蝉’,那位温柔的阿嫂哪里去了?”
他早该料到,和周见蕖厮混太过,精神状态不会正常。
听到“阿嫂”二字,周见蕖后撤,悄然躲开她最后一拳,拆掉拳套砸向秦博恩,秦博恩嬉笑应对。
闻蝉喘粗气,不免觉得扫兴,周见蕖还冷声与她讲,称她出拳姿势不对,闻蝉恶狠狠地剜他,不接受指教:“我只想打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怒火?”
他了然,省去废话,凉飕飕还她一句:“太弱。”
闻蝉将自己的拳套砸向他。
休息片刻,三人一起去壁球馆,打不过半个钟头。
之所以如此短暂,当然要怪到周见蕖头上。闻蝉有心学习,秦博恩热情相帮,虽说她对秦博恩印象不算佳,至少他具备人情味,收徒授课这件事肯定比周见蕖行情要好——她执意不准周见蕖做老师。
礼貌范围内的肢体接触,秦博恩又不是被通缉的色魔,怎可能揩她的油?若论程度,还不如她定制礼服时遇到的男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