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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蕖答:“做运动。”
“哪种运动?是否斯文?”心生怒火,疑神疑鬼,她竟还没榨干他?思绪飞快运转,她意识到不对,警惕恋人出轨过去仅仅是她的副业之一,现在怎么脑袋里只剩这些?她简直在胡言乱语。
“健身。你在想什么?”他何尝不知她的体会,并非没有邀约过她,他素来不给别人第二次机会,闻蝉例外,“你想去就讲。”
闻蝉谢绝:“我没有成为一名运动员的计划。”
“强身健体。”他如此说,她太瘦。
“我需要工作。”她抄起日程本,刚刚正在上面的空白页为周自秋的死因复盘,现在翻到计划页,一片空白,“你睁开眼看一看,我以前生活很丰富,现在无字可写,你到底要困住我多久?这样有意思?”
显然周自秋的死因并不能完全霸占她的神思,周见蕖提醒她,又是一次复述,他的要求始终没变:“拿到结婚纸,立即给你自由。”
她难道看起来很蠢?如他所愿,她失去的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假使他破产倒台,她也要受波及,讲不准还有高额负债,闻蝉拒绝承担这种风险。
“你做梦。”
交易谈崩,精心呵护的笔记本划出抛物线,闻蝉瞄准他的头,仿佛丢出去一把菜刀,务必要一击致命。
可惜,就差一点,周见蕖抬手抓住,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毫无惊喜。至于这只本子,她送出,他笑纳,最好能有时间慢慢研读,比以前跟踪她的私家侦探所能获得的信息还要详实,绝对是第一手资料。
闻蝉反悔,冲到他面前抢夺:“还给我,谁准你看?”
他才翻年历页面,欠缺笔迹,匆匆一瞥的同时,他脸色骤冷,本来会轻易交还,立即改变主意。拇指按在一月那块,本子立在她面前,他沉声问:“这是什么?”
干干净净的年历页,只有一月二十一号和二十二号中间被画上一枚黑色的“X”,死亡标记,位于两天的交界点,也就是午夜十二点,邮轮出港的时间。她还知道不要玷污自己的生日,她是有多盼望他去死?
闻蝉因尚存的良知心虚几秒,干巴巴讲谎话:“钢笔自己蹭上的,随便你信不信。”
他宁可信她今晚不要第二次。简直是以德报怨,周见蕖为她空白的日程本提供建议:“记录交配次数,以及你那些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