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过他就要丢弃,周见蕖怎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伸手勾起她的下颌,逼闻蝉抬头。
闻蝉不解地看他,任他轻拍自己的脸颊,他总是喜欢这样,过于高傲的姿态,好像众生都可以任他摆弄。
“醉了?”他发问,确定她不知道双颊已泛起淡淡酡红。
“没有。”闻蝉微微摇头,试图挣脱他的掌控,未果。
“那就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他谨慎地提防她故技重施,她太知道怎么败他的兴。
闻蝉再度察觉到危险,明明已经丢开酒杯,怎么还有危险袭来?她疏远地叫他全名,试图拉开距离:“周见蕖。”
“现。”
他认真地更正,她却没懂:“什么‘献’?”
“自见的见。”
闻蝉恍然大悟,自见、秋蕖,这才是他们兄弟二人名字的关联,周秉德竟然会给一个义子取这样用意深远的名字?她来不及多想,或许因为涉及逝去的丈夫,又或许因为他这么认真的态度,警醒了闻蝉。
她假意拨拢长发,向后躲,讲不好笑的玩笑:“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建筑的建、沟渠的渠,显得老气,不是吗?”
他默默感受着女人的发丝从腕间拂过,沉声提出新要求:“叫一声听听。”
她失去拒绝的能力,低声讲正确的读音:“见蕖?”
“嗯。”
他应声,再次给她回馈和奖励,帮她把碍事的长发拂到耳后,他的掌心是热的,长发很快被他拢住,于颈后收紧,闻蝉却觉得冷得像要发抖,被迫向他展露那张干净可怜的脸蛋。她在劫难逃,他已俯身,扣在她颈后的手同时向上一带,不容拒绝地亲自为她宽解寂寞,简直是全天下最大的善人,她该感谢他。
他给她漫长又炙热的深吻,带她一起跌进沟渠。
第23章
只有最开始的那几秒,确切地说,只有三秒,抑或是两秒,总之很短暂,他温吞地描绘她的唇形,品尝到她遗留的酒香,耐心不佳,他开始啃噬她,暴露本来的面目。
他闯进去,占据她的呼吸,戏弄她的唇舌。闻蝉在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中,听到自己频率异常的心跳,听到壁炉里炭火灼烧的声响,她只是承受,不反抗也不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