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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秀看着魏清看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想起自己,算是前世吧,遇到的一只小狗。
在李秀秀前世的那个年代抛弃猫狗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事情,她就是在一天中午下班买饭的时候遇到的那只狗,一只得了非常严重犬瘟的小狗崽。
犬瘟这种病几乎能要了幼犬的命,越拖到后期越难治,如果李秀秀要救它,很容易到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当时月薪不过五千的她来说,犬瘟的治疗费用,她要吃一个月的清水煮面条来凑。
就当李秀秀要走开,准备让那只小狗崽自生自灭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提前喂了一根火腿肠的缘故,那只小狗崽吃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她走了过来,然后又因为体力不支而翻倒在地。
这是李秀秀第一次觉得求救的声音如此的细微又是如此的振聋发聩。
就是因为这一瞬间,李秀秀砸了一个月的工资,吃了一个月的清水煮面条,到最后也没能救下那只小狗。
魏清让李秀秀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只五千块,虽然两者没什么必要的联系。
李秀秀握住魏清的手,翻过他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怎么了?”
“没怎么。”李秀秀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复查?广州的医院可以吗?还是我们要去深圳?”
“下周吧,广州的医院就可以。”
李秀秀应了一声,然后一把拉下了魏清的助听器。
魏清去抓掉落的助听器,却被李秀秀拦了下来。
“秀秀,别闹。”
李秀秀拉过魏清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缓慢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抬头笑着看向他。
魏清琢磨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伸手去拿自己的助听器,“秀秀,我不知道你写的什么。”
李秀秀无奈地一笑,她将小向南抱到了婴儿床里,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魏清躺下来。
李秀秀摸了摸魏清扎手的脑袋,连带着他左侧从眉骨到耳朵上方的这段距离有条长长的蜈蚣疤痕。
魏清把李秀秀的手从自己的疤痕上抓了下来,凑在唇边吻了几下,“会不会很难看?”
李秀秀摇了摇头,伸手去揉捏着魏清的耳朵,“休息一会吧,下午做秋千也够累了。”
魏清抬起头看向李秀秀,“你刚才在我手心里写的是什么?”
李秀秀笑而不语,她才不会告诉魏清刚刚写的是什么呢,她伸手摸了摸魏清的眉眼,然后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第二天一早,李秀秀摸起一旁的手表看了一眼,随手一扔将自己埋到了枕头底下。
上班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个问题跟先有鸡还有先有蛋一样难解,李秀秀觉得每天睡眠不足都快猝死了,她也不知道魏向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作息,天天闹夜真的是累死人了。
“秀秀,起床了,你今天不去店里吗?”
李秀秀闷声闷气地说:“再睡一个小时,烦死了,天天睡不够。”
魏清俯身摸了摸李秀秀的头发,“那就不去了,家里钱还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