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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时,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一片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帐。
可最关键也最揪心的人质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事态将会一溃千里:什麽封锁检查会害死几十条人命啊?人在医院是治病的,医生在医院是上班的,现在被拖出来时候却全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光是想想警方就快崩溃了。
“他是谁?多大年纪?他不在名单上,不能进去,你做这种事情需要提前打报告啊五条咒术师……”
京都这边有整整四个辅助监督正在负责现场情况,见五条悟来了近乎是扑了上来,抓住这救世主。但下一秒他们就发现了救世主身后还挂了个拖油瓶,虽然穿着东京高专的制服,但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那就意味着对方既不是咒术师世家出身,也还没做过什麽有分量的任务。
而且看起来就弱得令人发指,有咒力还这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咒力得多差劲啊。
“你们这些家夥连咒灵的级别都看不清,又怎麽会看得懂咒术师的。”五条悟满脸不耐烦,手直接伸进观南镜腹部前的外套口袋里,从里面抽出了他的学生证:
“这孩子——如假包换的一级咒术师,准确来说是准特级的评价,和我一样——现在可以放行了吗?你们打算让里面的人都被咒灵吃光了,再让我们进去擦地板吗?”
大夥为这种可能性打了个巨大的冷战,没人敢再拦。
医院的物理情况看起来并不糟糕,和上次他们在山里解决虹龙和怨婴时那惊天动地的大阵仗完全不一样。大楼非常完整,没有任何被损毁的痕迹。
只是非常寂静,而且灯全部熄灭了。
帐内本来就暗很多,他们又在楼层中,仿若置身淩晨三点的废弃医院,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还在雾气一般的迷蒙中散发着极其模糊的光,遥远的尽头是不知道做什麽的放射检查室,门灯上亮起红色的叉号。
如果非常非常仔细地听——能模糊地听到,里面有规律的“滴答,滴答”声。
是水,还是血呢?
“手给我。”五条悟站在观南镜身前,左手还插在口袋里,右手抬了起来,随口说。
有点凉的纤细手指这一次却没有轻轻放进他的掌心。观南镜摇了摇头,仔细观察两人面前的平面图。这个医院是一个翅膀一样的形状,分东西两片楼,中间靠着长方形的大厅和电梯等连接起来。他按在正中间的位置上,和五条悟说:“这里太大了,两人一起会很慢。我和前辈分开两边,前辈去东楼,我去西楼,我们尽量先找到幸存者,把他们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