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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怪完之后呢。

“三个月后我会和苦尽进下一个副本。”知南岔开话题道。

“苦尽？你联系他了。”览臣临微微皱眉，“他没表面那么简单，我和你一起去。”

知南摇摇头:“这次我自己去，塔都的事情，我的过去，也许都能在下个副本得到答案。”知南没说，他总觉得以他过副本禹秉产生变化的速度，他的副本也许是主系统亲自选择的。

现在禹秉已经被主系统解决掉了，下个副本极大可能是针对他的，再加上苦尽和他的对话，下个副本一定会发生什么，他不能再让览臣临为他冒险了。

“你的过去？”览臣临疑惑，知南的过去，同塔都和副本有什么关系。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知南目光落在空处，“好像有双手一直在后面推动着我往他想去方向，不弄清楚，我不会罢休的。”

览臣临知道是知南不想说了，他默了默道:“好。”

“我在外面等你，一直说要带你逛逛塔都都没机会，等你下个副本出来，我再来找你，好吗。”览臣临道，他墨绿色的眸子被屋内的暖光照得很柔。

知南捏紧了门把手，他不是什么单纯小白兔，在灰色地带待了难么多年，览臣临对他的态度他能感觉到，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南打算说清楚。

不过话刚开口，览臣临就抬手制止了，他明白知南的意思了，一股酸涩夹杂着释然让览臣临嘴角勉强的弯了弯:“比起关系更进一步，我更希望和你一直保持联系。”

他们都不是小孩了，也没有到非谁不可的地步，只是览臣临找了怎么多年，念了怎么多年，在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概念时，他想的唯有知南，他记得他刚进塔都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而现在，连知南都过了十八了。

回忆不该绊住任何人。

览臣临拍了拍知南的肩膀，冷峻的眉眼在知南面前是柔和的，可靠的，如同小时候一样，他从来不会让知南难做:“我过来只是想看看你，和副本产生联系再脱离对身体会有损害，你注意休息，进副本前需要什么帮助都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

览臣临离开了。

关上门，知南靠在门边，他头低垂着，半响:“我什么时候也怎么懦弱了。”

不敢面对禹秉。

不敢面对览臣临。

反倒是览臣临，比他还看得开。

没人回应。

003沉寂在一边，他的数据库资料里其实有这种情况发生的一系列安慰办法，但003莫名感觉这些都不太适用，它在数据库翻找了半天，最后选择乖乖的靠在了知南脚边。

陪伴总是没错的。

知南在塔都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翻阅了无数的视频录播，观看了无数的直播，他买了大量的纸张，甚至买了个小黑板，写写画画，房间遍布纸张，上面的内容什么都有，但最终留下来归置在一旁的纸张上，做的是一系列统计表。

关闭屏幕，知南揉了揉眼睛，起身将已经散乱的齐肩长发重新扎好，看了看天色:“003，给鱼鳞发消息说今晚不用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