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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南撑着围栏，目光落在苦尽的脸上，他细细想了许久，也完全没有印象。

禹秉说主系统抹掉了他的部分记忆，他一直觉得是在现实世界的记忆，但苏言晚和苦尽的话都在指引他往更深的地方想。

那有些超乎知南的想象。

塔都，邪神，副本，世界，npc，这些颠覆他认知的事情在一件一件的发生，可知南从未想过。

如果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呢。

凌冽的寒风呼啸着，知南思绪反而清晰了许久，主系统是针对禹秉的，这从0719就可以确定，而后他经历的每一个副本，都将禹秉拉入了更深的圈套之中。

这圈套，套的是禹秉，下一个就是他。

“想起什么了吗。”苦尽关闭视频，他已经看完了，皙白的骨指轻轻的敲着围栏，幽深的黑眸在夜色中像一块磁铁，吸引人坠入。

知南摇摇头。

“看来主系统将你的记忆封得很深，不然我和苏言晚的话不可能让你一点都想不起来。”苦尽若有所思道。

“你怎么知道苏言晚？”知南诧异道，他的上一个副本没有开直播，是览臣临说的？不对，如果览臣临和苦尽已经碰面说过这些了，那今日览臣临也该在。

“苏言晚出来后就来找过我，你出副本的消息，就是她告诉我的，不过说起来，我知道她还是你给我说的。”苦尽道，似乎回忆起了当初。

他给苦尽说的？

他早就认识苏言晚，又认识了苦尽，给苦尽提过苏言晚？

可他们分明是两个世界？！

知南不知道苦尽甘来到底是哪个副本的npc，但他知道绝不会是古代副本，他早就如果苏言晚和苦尽的副本？

“你抛了怎么多钩子在等我咬，却一直不钓起来，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知南道。

“你的记忆被主系统封印得太深，我告诉你，你会脑瘫的，它在盯着你。”苦尽话说的很直，至少在知南记忆里，还没有人对他说过他会脑瘫这种话。

“不过，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都是对的。”苦尽指了指脑袋，“塔都受主系统的监管很严重，我对你说明只会害你，你如果信得过我，下个副本和我一起下，副本内，主系统可干扰不了那么多了。”苦尽说着，神色有些讥讽的看向了祈福小廊的某处。

“好。”知南道。

这倒让苦尽怔愣的一下:“你信我？”

知南没有回应苦尽这句话，他道:“下一个副本，你和我一起进去。”

苦尽盯着，许久，他摇了摇头:“不，是你进跟我一起进去，第六层集结副本，我会跟你组队。”

“第六层集结副本？集结副本更不受它的管制？”知南猜测道，他的积分还远远不够去第六层集结副本，但苦尽一来就是第六层集结副本，再加上苦尽刚说的副本内主系统管制效力低。

苦尽抬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

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