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点头。
他其实没想法和一个刚认识且随时会死刚才还试图调戏他的花花公子说怎么多,但对方刚告诉了他身份信息。
一码归一码。
抵平了。
“走快点!娘们唧唧的。”闵曲还想问,牛老四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他大刀阔斧的走在前面,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还难看。
牛老四的身后跟着一个矮瘦的人。
面容平平,走进看也不是很矮,只是萎缩着身体,面上透着几分讨好,一个劲的跟着牛老四骂自己,一副奴才样。
牛老四还没走过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止不住了:“府上人高马大的好手多了去了,我要个人给我塞个怎么个东西,妈的,要不是有几分钱,天王老子的谁给他们干这活。”
知南低着头不说话。
闵曲连忙上前去说着奉承的话,他嘴巧,三两句把牛老四哄好了,几人这才又起了棺。
他们绕了好几圈才入了屋,中间闵曲几次朝知南使眼色,不说话也知道在问这个新来的抬棺人是不是玩家。
知南摇摇头,这个人目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也保不准是藏得好。
几人落了棺,这屋子很大,他们刚落下的黑棺旁边还有一口大些的棺材,往上摆着瓜果金银,位列的两块牌位上却是只有一块有字,另一块,是无字牌。
进了屋子牛老四神情也正经起来,他看着知南二人:“你两等我去拿东西落棺,等晚上再落席。”
知南闵曲连连应声。
“小的就先下去了,婚宴还有其他要准备的事。”后来的抬棺人开口道,他一路静默不语,连名字也没被提起过。
牛老四摆摆手,示意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两三步又走没影了。
“总算抬过来了。”闵曲一把将门关了过去,这才放松下来,揉了揉酸胀的肩膀和腰,他哪里干过这种活,“这棺材可真重,跟躺了几个人似的。”
“说不定真躺了人。”知南走到棺材前,手摸到了盖檐边。
“你干什么!”闵曲吓得冲上去挥开了知南的手,急得跺脚,“你疯了,要是里面真有东西呢?那个牛老四我们都打不过,这棺材里的保不准就是大Boss,跳出来一巴掌就能弄死我们。”
“碰。”门骤然被打开,闵曲手一抖,猛地朝门口看去,面色惨白如纸。
“你们在说什么。”门口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她的服饰十分奇怪,颜色多是黑紫绿,看得人莫名昏头,叮铃铃的银饰挂满了身侧,但刚才却没有一点响动,衣袖宽大的交迭在一起,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